他的狠話還沒有放完,顧興昌就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孽障,你是要氣死我嗎?快點跪下跟綰綰小姐道歉!”
顧文宇看向自己老爸,不服又委屈的說道:“爸,憑什么讓我道歉,她關了我這么久,每天讓我過得生不如死,你不幫我教訓她,反而還偏幫她?”
看到自己的兒子還沒搞清楚狀況,顧興昌也是真的沒轍了。
可因為我媽有言在先,他也不敢暴露我的身份,只得恨鐵不成鋼地一腳踹在他的膝彎處,強行讓他跪在我面前。
顧興昌聲音謹慎又討好地說道:“綰綰小姐,我知道這個孽障惹怒了你,就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抵消他的罪過,可請你看在我就這么一個兒子的份上,留他一條活路吧。”
看著自己父親如此卑微的態度,顧文宇才后知后覺我的身份不簡單。
“爸,她到底是什么人?我們顧家可是京市的三大財閥之一,在京市還有咱們惹不起的人嗎?”
顧興昌狠狠白了他一眼說道:“小畜生,我早就告訴過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讓你平時行事收斂點,你就是不聽。”
“我告訴你,綰綰小姐就是我們惹不起的人,你的這條命能否留得住,現在就是綰綰小姐的一句話。”
話說到這個份上,顧文宇看向我的眼神終于從報復變成了恐懼,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綰綰小姐,之前是我糊涂不懂事,才沖撞了你,我在這里向你道歉,求您原諒我……”
我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旁咖啡品了慢慢品了一口,再看向他們說道:“顧叔叔,你還真有點冤枉顧文宇了,沖撞我的還真不是他,而是他的‘干妹妹’,顧文宇只不過是想替自己的‘干妹妹’出頭而已。”
顧興昌又是一巴掌拍在顧文宇的腦袋上,“孽畜,成天好的不學,什么‘干妹妹’,趕緊讓她給我滾一邊去。”
一旁的何語柔見狀,立刻明白現在這個情況顧文宇自身都難保了,更不可能保她了。
想起這些天被關進水牢的痛苦,她再也不想體驗了。
她整個人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走了一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瘋狂地向我磕頭。
“陳小姐,我知道錯了,我才是賤人裝貨,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
“求求您,饒我一條賤命,我以后真的不敢了……” 她的磕頭地上哐哐作響,很快就磕出一道血痕。
顧文宇見狀也終于向我低頭了他高昂的頭顱。
“綰綰小姐,是我有眼無珠傷了你,以后我都不敢了,我再也不會仗勢欺人了,求你饒了我這一回……”
我品完了手中的咖啡之后,將杯子放在一旁的,看向眾人慢條斯理地說道:“瞧你們說的,好像我是殺人惡魔似的,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怎么會干這些犯法的事情呢!”
顧興昌試探性的開口問道:“綰綰小姐這么說,是原諒這個孽障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當然,雖然他們確實是傷了我,但我也已經報復回去了,冤冤相報何時了,這件事就過去吧。”
兩人又立即向我瘋狂磕頭,感謝我的原諒。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不僅要原諒你們,我還要成全你們。”
這話一出,三人立即滿眼疑惑地看向我。
“我找人打聽過了,何語柔其實是顧文宇的女朋友,只是因為顧伯伯你不同意,兩人才以‘干哥哥’‘干妹妹’相稱。”
“現在我就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等下出去之后,你們就直奔民政局領結婚證,七天之內,我要在京市看到你們的婚禮。”
聽完我的要求之后,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何語柔沒想到自己這次竟然是因禍得福,想到自己苦苦追求許久的豪門夢,就要實現了,她的心中是喜不自勝,臉上也漾出笑意。
可她的笑容出現在這張幾乎已經是毀容的臉上,就顯得格外恐怖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