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芥子袋里取出家私,在山洞里布置一番。
中州富饒,他又身為神劍宗少掌門,隨手拿出的物品,都是在外頭難得一見的寶物。
他每拿出一樣靈力濃郁充沛的物品,她就在心里評估它值多少靈石。
爾后心想,要是兄長劫殺到像于霽這種中州肥羊,所得到的資源,夠讓他們十年享用了。
于霽不知道她的想法,將她抱到靈玉床上,讓靈氣滋養她的身軀。
她望著身下的靈玉床,用手指摩挲它,喜愛得不得了。
兄長的靈石存量,還沒多到能煉化壓制成靈玉床的地步。
這靈石床,在整個天元宗里,也只有掌門與她父親擁有。
倒不是說它有多難得,而是東州人沒窮奢極侈到拿靈石當床睡。
“你是宗門長老之女?”他伸手撫摸她的臉龐,低聲詢問道。
她怔住,神情窘迫羞澀,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手指一路往下,摸到她的頸肩處。
此處有駱檀宏遺留下來的吻痕,她膚如凝脂,一留下痕跡,就分外鮮明顯目。
她按住他唐突自己的手,想推開它,卻被它反手扣住。
“我認識的宗門貴女,高不可攀、自視甚高、目中無人,鮮少如你一般。”他望著她,撫摸她的手,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過她,在看別人。
他沒說如她一般如何,陷入思緒當中。
她心想,她也想當個高不可攀的宗門貴女,能趾高氣揚的那種。
可她這個宗門貴女不值錢。
她當長老的父親妻妾眾多,所生下的兒女也多不勝數,他自己都認不清、數不盡的地步。
她母親早逝,父親向來對兒女不管不顧,只有她與兄長相依為命。
幸好兄長爭氣,成為內門第二弟子,實力修為僅次于大師兄。
這才讓父親高看他一眼,視他為傳宗接掌長老之位的繼承人。
但這一切與她無關,她何德何能被稱為宗門貴女?
她連內門弟子的名頭,都是靠兄長與大師兄打掩護,蒙混上去的。
“如果當初我遇上的宗門貴女,如你一般…”于霽略有所思。
她聽聞他的喃喃自語,猜想他心中有所愛之人,還如她一樣,是名宗門貴女,對方性情驕縱任性,不好相處。
不過大多的宗門貴女都是這副脾氣,例如其他長老之女,或是她的異母妹妹,皆是如此性情。
她松了口氣,他有意中人就好,至少對她的輕薄行徑有限,不至于像大師兄一樣,逮著機會就冒犯自己,活像幾百年沒吃過肉似的。
結果她就聽見于霽道:“我也不會把她殺了證道。”
她嚇得渾身一哆嗦,這才想起,他是天生劍體,忘情絕愛體質,他哪能有心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