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霽雪找了一天中午,回徐家陪父母用餐。
沒想到大爛泥弟弟徐靜民也在。
因為沒人管他生活起居,黃女士眼不見為凈,他已經有成為流浪漢的趨勢,頭發都結塊了。
徐霽雪盯著他瞧,久久未發一語。
大爛泥弟弟見她一個人回來,陰陽怪氣道:“怎么就你一個人回娘家,你老公呢?死了嗎?”
黃女士一巴掌拍偏兒子的頭。“誰讓你這么稱呼大金主的?不,金主是我們喊的,你等級不足,要尊稱對方爸爸!”
徐父抖了下,小聲抗議道:“不要這樣喊,置我于何地?”
黃女士笑瞇瞇地哄老公道:“你不一樣,你是爹地嘛!”
徐霽雪被弟弟那顆油頭刺激大了,忍無可忍之下,進到廚房拿料理剪刀出來。
徐靜民也不是頭一回經歷這事,一見她拿剪刀,立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要往外頭沖。
正好秦淵川停好車,提著禮品進院子,見一男人沖了出來。
秦淵川是圈子里的公眾人物,徐靜民見過他的照片,能一眼認出他,張嘴就喊他爸爸,救我。
徐靜民這回還沒頹廢到模糊五官,秦淵川能認得對方的身份。
雖然不懂他為什么喊自己爸爸,硬生生抬高自己的輩分。
而且他跑什么?這不是他家嗎?
后來他見到徐霽雪拿剪刀跑出來,立即反應過來,小舅子為什么要跑。
徐霽雪去他父母家,見他母親兩邊卷發長度不對稱,她都想伸手攏一攏,何況是見到小舅子結團的臟發,孰能忍?
秦淵川在小舅子經過身旁時,揪住他,橫掃他的腿,讓他倒地趴著。
他一氣呵成地放倒小舅子,朝她笑瞇瞇道:“你別追,我替你制住他了。”
徐靜民難以置信道:“爸,你竟然助紂為虐,幫我姐虐待孩子!”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弟怎么回事?”他被小舅子的言論逗笑了,抬頭詢問她。
徐霽雪尷尬得不知怎么解釋。
這愚蠢的大學生又出聲了。“我媽不準我喊你金主,說我沒資格,我只能喊你爸!”
徐霽雪臉丟大了,家丑不得外揚,可她家里出現了一個叛徒。
她恨不得塞把土,讓他閉嘴,別胡說八道了。
秦淵川瞅了她一眼,笑道:“趕緊幫他剪,省得他頂著一頭臟發,影響你食欲。”
喊他金主,喊他爸,就是不喊姐夫。
徐家人真是急著要讓她擺脫秦太太的名頭。
徐靜民因為他對姐姐溫柔寵溺的口吻,還有了解她習性的態度,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
他們不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關系嗎?不同房,也不同居,怎么感覺他們兩人很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