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南方玩了一禮拜,再次出現在蘇湛面前。
她一副弱柳扶風、搖搖欲墜的模樣。
“前一陣子感冒不舒服,不敢傳染給你,就在宿舍休息,確定沒感染源了才出來。”她其實氣色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為了表現出虛弱蒼白的模樣,還化了相對應的妝容。
她覺得蘇湛不會關心她的死活,也不會關注她臉色,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全副武裝,不留一點破綻。
蘇湛聞言,果然沒有半分動容,還不及一旁用餐的白益知。
白益知嘆了口氣,關心問道:“你感冒了,在宿舍有人照顧你嗎?”
她怔了會,怔怔道:“沒有,我一個人單間房。”
白益知比較遲鈍,聽見她單間房,沒意識到問題點。
可蘇湛察覺到了,她一個新生,就算家世不凡,也難分到單間房,只有特殊情況,學校才會通融一二。
白益知有感而發道:“我和女友相隔兩地,我也擔心她生病。希望我女友在國外生病時,有人照顧她。”
她沉默了會,不知道在想什么,喃喃自語道:“誰不希望自己生病虛弱時,身邊有個體貼可靠的人照顧呢?”
她這話的意思,就代表她曾在重病虛弱時,無比渴望蘇湛的出現與關懷,但他不聞不問,事后也不曾關心一句。
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又仿佛是不甘心似的,在白益知離開后,她對蘇湛道:“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夜晚,當作訣別的贈禮?”
蘇湛怔了下,她這話,代表她決定要放棄了,只是想在他身上得到最后一絲溫暖。
他沒回,她躊躇了會,道:“你是我遇見最好的一個男人,我以后可能再也不會對其他男人,產生對你一樣的沖動。我想把第一次交給你,了卻這一份遺憾,從此相忘于江湖。”
“你好好想一想,明天再給我答復,我先離開了。”她很少在相聚時,先離他而去,她都是在有限的相處時間里,死纏著他,非要蹭到最后一刻才走。
蘇湛沒吭聲,只是望著她孤寂的背影離開。
隔天她出現時,沒再提及這話題,仿佛與平常無異。
只是在他走出宿舍,要回公寓時,她站在門口,毅然決然的對他道:“只要一夜,你就能永遠擺脫我了。”
他想跟她說,不要這樣作踐自己,不要拿身體來賭氣,這樣不值得,而且沒有意義。
可她的下一句話,打消了他說話的念頭。
她說:“我看學校官網上,有與啟南大學的交換生名額。我問過輔導老師,他說我條件符合,我家人也同意讓我去。如果我申請,有很大的概率會通過,下學期,我就不在這了。”
“你不喜歡我,可我一直這樣纏著你,對你也不好。你給我一夜,得到可以解脫的機會,其實挺劃算的。”她掛在眼眶里的淚水,要掉不掉,十分扣人心弦。
后來,他真的把她帶回自己的公寓了。
他的公寓裝潢與里頭的擺飾,沒有女人居住的痕跡,像是單身男人的公寓。
最直觀的一點,他打開鞋柜,翻找不出適合給她穿的拖鞋,只能拿自己的拖鞋,讓她拖著鞋走路。
她沖完澡,穿著他的浴袍,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她走出浴室,神情緊張道:“能不能關燈?我沒經歷過這事,有點緊張,怕表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