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王朝和坤國交界的地方,幾匹駿馬在官道上緩緩前進,朝坤國而去,滾滾的灰塵朝道旁席卷,彌漫在花草之中。
為首之人穿著一襲紫金鳳袍,卻是女帝風里瑤,她騎著一匹白馬,身旁幾匹馬背上的乃是黎慧語、冷舒雪、葉瑞云和李玉瑤,卻不見了風見晴和齊飛。
不多時,又見一匹棗紅馬從后面飛奔而來,很快就追上了眾人,上面坐著的是一個紫衣少女,赫然是風見晴。
風里瑤拉住韁繩,白馬停了下來,在原地打轉,看向風見晴,問道:“怎么樣了?”
風見睛氣喘吁吁的樣子,俏臉紅撲撲的,她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了過去,說道:“他不愿意回去,這封信是留給母上大人的。”
風里瑤娥眉微簇,撕開信件看了看,說道:“罷了,由他去吧。”
黎慧語忍不住問道:“陛下,飛兒在信里說了什么?”
風里瑤看著遠方宛如眉黛的山脈,淡淡說道:“他說沒臉回去,要提著魏東翔的人頭回去。”
“這怎么行呢?他一個人在大乾多危險!”黎慧語一聽,臉色就變了。
這幾天,眾人離開云州城,一路往南,直奔坤國而去,打算先回去整頓一番,再考慮接下來怎么辦。
風里瑤很清楚,盜取武功秘笈和殺害空明禪師的事,是敵人一手策劃,存心陷害,要和他們講理是不可能的,這件事根本說不清楚,只能以力服人。既然歸根結底要打架,那就干脆好好準備,到時候再殺回來。
只是到了青州的時候,在青州城過夜的時候,齊飛忽然失蹤了。
風里瑤等人先上路,風見晴尋找了一番,在北上的路上找到了齊飛,怎么叫也叫不回來,齊飛將早已準備好的書信遞給她,算是一個交代。
風里瑤看見他字里行間的堅定,知道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干出點什么,是不會回來的。索性就由他去闖。
只是黎慧語卻十分不放心,此前在云州城,就連風里瑤都被幾乎圍困,更何況是齊飛一人?
風里瑤道:“慧語,你不必太過擔心他,吉人自有天相,我們先回去吧。”說完就打馬而去。
黎慧語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暗道:“這當親娘的怎么那么狠心,莫非當了一國之君,就真的冷血無情了么?不行,一旦飛兒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可怎么活?”
她對風見睛說道:“見睛,我得去找飛兒,你回去后通知引章一聲。”
“這……”風見晴見她調轉馬頭往回走,頗有些糾結。眼看黎慧語遠去,她連忙喊道:“我知道了,我會告訴顧女俠的!”
中州,京城。
“我一呀么摸,摸到妹妹的奶兒前……”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齊飛哼著坊間小曲,到處湊熱鬧。京城最是繁華,大街上的商販走卒不辭辛苦,做著買賣。還有賣藝的在那里表演著胸口碎大石、噴火雜耍,用銅鑼討要錢財。
周圍的看客一看來要錢了,連連后退避開。齊飛擠到前面,看得好像,不停地擊掌喝彩,甚至忍不住從兜里掏出一錠銀子捧場。
“多謝這位小哥打賞!”那人見齊飛出手闊綽,顯得格外高興,讓同伴表演他們更加拿手的好戲。再看的時候,卻發(fā)現那個出手闊綽的少年早已不見了蹤影。
齊飛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他在許多地方都看見了官府的告示,其中就有捉拿他的,上面還有他的畫像,不過他現在換了一身裝束,還特地喬裝打扮了一番,不是熟人應該認不出來,再加上他武功高強,并不怕被大乾朝廷的人抓住。
今年從坤國皇宮出來,齊飛一件像樣的事也沒干成,他自然是不肯回去,至少也要把魏東翔的人頭給割下來,才能給李玉瑤和顧引章一個交代,如果能再干掉傲劍山莊的江海靈和白不凡,那就再好不過了,葉瑞云肯定會很高興。
他一個人行動方便,沒什么累贅,直接就來到了京城。
眼看到了中午,齊飛摸了摸空蕩蕩的肚皮,抬腳進入一家酒樓。
正是吃飯的時間,酒樓里客人不少,其中不乏江湖中人,一個個大大咧咧,在那夸夸其談。齊飛也不去招惹他們,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的一張八仙桌旁,叫了兩個小菜,一碗米酒,慢慢品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