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鴻羽爽朗一笑,說道:“齊兄怎么來京城了,這位姑娘是……”他看向葉瑞云。
此時,葉瑞云也在看他。葉瑞云比去年初出茅廬的時候又大了一歲,已經十七歲了,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雖然她和花玉書有婚約,不過她對花玉書這種表面儒雅的男子并不喜歡,她比較喜歡的就是那種具有陽剛之氣的男子,因為她父親葉紅衣就是這種人,她受其父的影響,對于那種喜歡彎彎繞繞的男子絲毫沒興趣,但對于王鴻羽這種具有爽朗豪邁氣質的人,卻格外喜歡。
這兩人一對上眼,頓時眼睛就移不開了。
齊飛給兩人各自介紹了一番,正要找王鴻羽興師問罪的時候,王鴻羽卻并不理他,只是脈脈含情地看著葉瑞云,口中笑道:“啊,原來是葉姑娘,失敬,失敬!我對刀尊仰慕已久,只可惜無緣一見,有機會葉姑娘一定要帶我去見見他老人家的尊面。”
葉瑞云俏臉微紅,低著頭說道:“王少俠好。”兩手擺弄著自己的衣角。
“咳!”齊飛打斷兩人的對話,瞪著王鴻羽說道:“王兄,上次在彭澤縣,用字條冒充我姐姐騙我去陰陽教的人,是不是你?”
王鴻羽聞言,微微一怔:“齊兄這話從何說起?我怎么聽不懂?”
齊飛板著臉道:“花兄跟我說……”他把花玉書所說的話跟王鴻羽講了一遍。
王鴻羽聽完之后,頓時呆住,隨后嘆了口氣,說道:“齊兄,你被花兄騙了!”
齊飛眉頭一皺:“這話又怎么說?”
王鴻羽面色凝重地道:“我問你,你此番來京城,是不是想和花玉書他們一起闖皇宮,去天牢里救人?”
“不錯。”齊飛點點頭。
“這就是了!”王鴻羽長嘆一聲,“江湖上人人都知道,花震北被囚禁在天牢之中,花玉書想把他父親給解救出來,光靠那些烏合之眾,是肯定不行的,皇宮大內是什么地方?豈是說闖就能闖的?花玉書必須帶上足夠的絕頂高手才有把握,齊兄雖然還未達到先天之境,可是點蒼派的盤龍劍卻非同小可,能斬斷百煉精鋼,硬闖天牢,打開枷鎖,也不是什么難事,因此花玉書必須有齊兄幫忙才行,他自然要費盡心機讓齊兄一起闖皇宮了!”
齊飛皺眉道:“王兄的意思是……”
王鴻羽沉聲道:“這一切都是花玉書的陰謀!當日我們兩人追尋你姐姐無果,卻撿到你姐姐換下來的一雙繡花鞋,我出手及時,把這雙鞋子都給搶到了手中,花兄讓我分一只給他,以解相思之情,但我沒有分給他,他便懷恨在心,把自己所作所為嫁禍到我的身上!皇天在上,我與齊兄你情同手足,我視你為兄弟,你說我是這種人嗎?”
齊飛見他說得句句在理,不由陷入沉思。的確,花玉書這廝的所作所為,實在可疑,他是想盡辦法要拖自己下水。
齊飛忽然想到什么,說道:“王兄,聽說你是朝廷中人啊,你姓王……嗯,你是當朝太子對吧?”
王鴻羽忙道:“不錯,這一點我隱瞞了你,但是請齊兄相信,我有我的苦衷!唉……雖然我是乾朝皇室,但是我痛恨朝廷的所作所為,不愿意與九千歲等人同流合污,也不愿參與朝廷的是是非非之中,我只想浪跡天涯,闖蕩江湖,我決不會幫九千歲害人,尤其害的還是齊兄你!”
齊飛皺著眉頭,雖然王鴻羽情真意切,可他實在太可疑了,比花玉書還可疑,只有他有騙自己的動機。
王鴻羽見他不信,自嘲一笑,繼續道:“也許齊兄不信,我打小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早就厭倦了,不管是什么樣的山珍海味,國色天香的美人,我都見過,我所追求的,是那種攜手心愛的女子逍遙江湖,做一對神仙眷侶,如同閑云野鶴一般的生活,若非如此,我豈會放著太子不做,偏要滿天下去追你姐姐?莫非我傻?”
聽了他這番話,齊飛的面色緩和下來,說道:“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只是……”
王鴻羽又道:“當然!我知道你姐姐并不喜歡我,我也已經放棄了,不過我還是留著她的一雙繡花鞋,聊表相思之情。我現在只希望遇到一個能夠與自己心意相通的女子,哪怕這個女子并不如風見晴那般沉魚落雁……”他的目光落在葉瑞云的臉上。
葉瑞云俏臉微紅,移開目光,避免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