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微微有些動容:“你是風云鏢局的少總鏢頭花玉書?”
“不錯,正是區(qū)區(qū)在下。”花玉書心中一喜,看來有轉機,又問:“姑娘是……”
少女淡淡道:“王婉茹。”
花玉書眼睛一亮:“原來是婉茹公主!”他聽說過這位公主的大名,這位公主是位天才,從小過目不忘,熟讀書籍,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據(jù)說在數(shù)年前拜了大名鼎鼎的雪山神尼為師,習得千山派的武功絕學,看樣子是已經(jīng)藝成歸來了。
少女嘆了口氣,轉過身道:“我最討厭打打殺殺,你們江湖上的事,我不想插手,也不想管,我不殺你,也不會叫人抓你,你走吧。”
花玉書一臉苦笑道:“我的公主殿下,眼下皇宮里到處都是抓我的人,你卻要讓我走到哪里去?”他這稱呼,卻是故意在套近乎,試圖得到對方的信任乃至喜歡。
“放肆!”王婉茹聽了卻俏臉一寒,也不見她有什么動作,花玉書只感到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只見一只只蒲扇大的巨掌忽然從王婉茹的身前出現(xiàn),帶著一股股森寒的氣息,狂暴的先天罡氣洶涌澎湃,無數(shù)巨掌紛紛朝花玉書擊來,每一掌的威力都足可將一個超一流高手打傷,一時間,花玉書的整個人都被對方的巨掌給覆蓋住。
“千手神掌!”這是雪山神尼曾經(jīng)縱橫江湖的絕學,花玉書嚇了一跳,此時的他經(jīng)過連翻大戰(zhàn),早已真氣枯竭,哪敢硬接,不斷往后退去,在背脊撞在屏風上的時候,王婉茹的巨掌已經(jīng)距離他的面門不足一寸距離。
此時此刻,花玉書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就在他暗道一聲“吾命休矣”的時候,王婉茹的巨掌忽然停頓,最后消失不見。
王婉茹依舊站在原地,表情恬淡,氣質優(yōu)雅,一手背負在身后,一手提著燈籠,仿佛從未出過手。
花玉書劇烈地喘了幾口氣,躬身道:“多謝公主不殺之恩。”
王婉茹淡淡道:“我從不殺生,但你也別惹我。”
見花玉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忽然心中一軟,嘆了口氣,說道:“花震北已死,我若是趕盡殺絕,讓你也死在這里,難免有些傷天害理,這樣吧,你就在這里躲避一天,沒人敢來這里的,一天之后,你自行離去吧。”
“公主的大恩大德,玉書沒齒難忘!”花玉書再度躬身一禮。
王婉茹轉過身,正要離去的時候,花玉書忽然看見一旁的桌上有筆墨紙硯,還有幾張字帖和畫卷,其中有一張字帖還沒寫完。
他眼睛一轉,走上前道:“啊,這篇‘懷素帖’寫得真妙,當真是如同行云流水,力透紙背,不知是出自哪位書法大師的手筆?”
王婉茹聞言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道:“你也懂字畫?”
花玉書訕笑一聲,說道:“不敢,在下自幼拜入浩氣山莊,除了修習武藝之外,琴棋書畫也是必修之課。嗯……只能算略懂一二。這幾幅字畫的水平,都已經(jīng)達到了宗師級別的造詣了,就算是家?guī)熀圃凭邮浚峙乱灿兴蝗纭!?/p>
王婉茹的面色終于緩和下來,她自嘲一笑,說道:“你過譽了,我的水平,豈能和書畫大師浩云居士相提并論?”
花玉書聞言詫異,臉色震驚地道:“啊……這幾幅字畫竟然是出自公主殿下之手?真是難以想象,以公主殿下的年紀,怎么可能有如此高的造詣?!小弟實在是望塵莫及啊……”
王婉茹俏臉微紅,說道:“哪有你說的那么好……”她生性淡薄,對于王朝之爭,乃至江湖上的打打殺殺,都沒有半點興趣,不過對于琴棋書畫卻十分感興趣,只可惜身處宮中,找不到一個知音,如今見花玉書也懂這個,頓時來了興趣。
王婉茹道:“你說你自幼練習琴棋書畫,不妨露一手給我看看吧。”
花玉書道:“豈敢在公主面前獻丑?”
王婉茹道:“讓你畫你就畫。”
“是,是。”
花玉書不敢再推辭,當即提筆照著王婉茹的樣子畫了一幅畫,還題了一首詩,他故意把自己的水平壓得比王婉茹稍遜一籌,不敢蓋過她。
這番操作果然引得王婉茹眼中藏喜,當著他的面,給他的畫作點評了一番,把優(yōu)劣都說了出來,花玉書在一旁直點頭,一臉謙虛的樣子,這讓王婉茹有種無與倫比的滿足感和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