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聽隨著他的前后語句,將視線挪到付嶼闊的臉上。
他今天話很少。
從紐約回來的飛機上就一直很沉默。
垂著眼,像是對今天亨廷頓的風很不滿意,蹙著眉頭。
她點頭,回:“會的。”
胡越看了兩人一眼,咳了兩聲,“那個——沒東西落下吧?沒有的話我們就出發咯。”
黎聽將視線從付嶼闊身上移開,點頭應:“沒有了。”
胡越連說了兩聲“好”,隨后又轉頭問付嶼闊,“開我車還是你車?”
付嶼闊聞言抬頭,看黎聽一眼,風與陽光共同蓄力,他的眉眼依舊很不耐煩地蹙皺著,“開我的吧,我待會兒還得去一趟drl那邊。”
胡越比了個“ok”,“行。”
行李裝車,駛出別墅區。
向來大咧咧的胡某今天很有眼力見,在出發前就搶先一步坐進了后座。
其實也不是他有眼力見,而是少爺的副駕太寶貴,今天他還真不敢坐進去。
要知道,他可是花了一晚上才將昨晚剛知道的baozha新聞消化完。
就他這個大喇叭,卻又不能告訴別人,簡直快要憋死他了!
車子平穩行駛,他坐到后座中央,胳膊搭扶主副駕的椅背,開始調和氣氛地扯起了皮。
“馬上要轉令時了,北美入冬了。”
時令上的漫長夏季終于要過去,冬令時開始登場。
車廂沉寂許久,付嶼闊才回他:“加州哪來的冬天。”
地中海氣候,根本沒有常規含義下的“冬天”一說。
“冬令時比夏令時多一個小時啊!”胡越急忙開口,“ddl又能延長一個小時了哎!簡直救我狗命好吧!”
付嶼闊無語睨他,“說得好像你的ddl是你自己在趕一樣。”
花錢代寫早是留學生圈里的常態了。
胡越絲毫不見被拆穿的羞窘,“那也是我自己的ddl,我只是付出了相等的金錢而已,沒差的。”
執拗地詭辯,黎聽聞言輕笑了一聲。
胡越看她,“聽妹妹,要我說你當初沒出國是對的,飯難吃的要死,物價又貴的要死,那唯一續命的家鄉菜,到了異國他鄉,跟拐了百八十道彎的遠親一樣,居然也能那么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