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明白了,“分手啦?”
付嶼闊依舊不說話。
胡越笑得差點打滾,“不是吧,你被甩啦?睡完就跑是吧,這姑娘可以,有機會給我引見引見!夠種。”
黎聽鼓一口純凈水,很不服氣地抬起頭,兩腮鼓鼓囊囊,像是生氣的小松鼠。
付嶼闊看她一眼,“不是。”
胡越轉頭看過來,“哈?是你提褲子不認人啊?”
付嶼闊重新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罐,遞至唇邊,淡淡道:“你特權過了,無可奉告。”
胡越吃癟,點點頭,“行,你等著,下回再讓我抽到王牌,今晚非得把你扒光不可。”
重新抽牌,大王牌被云寧抽到。
“小王呢?”胡越掃視一圈。
付嶼闊將手心的牌丟出來。
胡越大失所望,“咦——讓你逃掉一局。”
女生的問題和男生那些想盡辦法都要擦點邊的比起來,要純愛得多了。
云寧問出一早就打好腹稿的問題,“說一個你至今不能釋懷的人或物,愛情友情親情……所有的都可以。”
胡越“切~”一聲,說她沒意思,接著扒付嶼闊呀,多有料!
云寧點一點在場人數,“這么多人呢,不差我一個。”
問題既已拋出,大家便認真作答。
涉獵區域廣泛,答案也自是五花八門。
養了多年的小狗、幼時故居的玩伴、去世多年的奶奶、沒能見到最后一面的哥哥,抑或失之交臂的年少愛情……
“黎聽,到你了。”
不知是誰提醒了一句,將在聽到這個問題的那一刻就神思游離開的黎聽拉了回來。
付嶼闊隨提醒聲看向火光掩映背后的人。
“我爸爸。”她沉默幾秒,答道:“他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周遭靜默,這還是全場第一個這樣的答案。
付嶼闊半瞇的眼眸緩緩睜開,眼睫抵擋的風吹過眼球,帶起一陣干澀痛意。
他神色滯怔、訝然、不解,最后久久定格在黎聽的臉上。
胡越都愣住了,“你爸爸不是——”
家里大致給他介紹過黎聽的原有家世,說只是如今落敗,不然他們家可不一定能摸上人家的門檻。
具體落敗原因沒說,只說女孩子是個好姑娘,讓他不要渾,若是看對眼了就好好和人家處。
黎聽看起來卻很平靜,“因為我見他的最后一面就是在icu,他昏迷不醒,聽不見我叫他爸爸,這是我不能釋懷的。”
最后的臨終告別,是icu通知的,她趴在床邊,聽見床頭的監護儀發出刺耳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