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聽應了聲,走過去,視線從他身上掠過,之后又看過去。
才發現他換衣服了。
之前在滑雪場停車場剛換的衛衣這會兒變成了件寬松版型的藏青針織毛衣,褲子也換掉了。
他這忍受不了一點灰塵,回家必洗澡換衣的習慣這么多年依舊沒改。
站到他與冰箱間的空檔,開始翻看冷鮮區的食材。
昨天采購量大,還有不少剩余,但晚上只有他倆,也吃不了太多。
看了看干shi分隔屜里的桶裝面條,她轉過頭問他:“吃面可以嗎?做別的我們應該吃不完?!?/p>
付嶼闊站在她身后,不甚在意地應了聲:“嗯。”
見他這般順從,黎聽還有些驚訝,高中那會兒,有段時間家里阿姨休假,付叔叔付阿姨又恰好一同出差,家里就剩他倆。
付嶼闊是典型“毫無生活基本能力”的大少爺,解決自我溫飽的方式都是訂餐外送。
幾天吃下來,黎聽徹底受不了了,手藝再厲害的五星級大廚,吃多了也覺得味蕾疲勞了,她決定不和他一起頹廢,自己出門買菜做起了飯。
那會兒,付嶼闊還挑三揀四,這個不吃那個不吃,她一氣之下讓他自己繼續點外賣,她不給他帶飯了。
最終,挑嘴到極致的某人還是乖乖閉嘴,她做啥吃啥。
現在這樣啥意見都不提,乖乖點頭說好,還讓她有些不適應。
嘀咕了聲:“改性了?!?/p>
拿了些食材,雙手占得滿滿當當,再拿不下其他,轉身指揮慢悠悠喝著飲料的人,“幫我拿一下面條?!?/p>
付嶼闊放下飲料罐,很眼瞎地問:“在哪?”
黎聽氣到沒脾氣,嘆了聲,“干shi分隔屜里。”
整整齊齊排列了兩排,他都看不見,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看過冰箱里的東西。
不滿道:“還說我,我也懷疑你的年級
“拜托人幫忙辦事,你就這個態度?”
威爾遜山天文臺距離市區約三十公里的路程,
晚間交通較為通暢,半小時后左右就抵達了山下。
沿著山路往上開,道路蜿蜒曲折,照明不是特別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