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嶼闊看向窗外的海景,耐心解釋,“那天是晚上,還是你認(rèn)為自由美利堅比祖國更安全?”
黎聽懂了,也不說話了。
聽著聽筒內(nèi)靜謐的電流聲,付嶼闊笑了聲:“穿吧,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和你一起去呢。”
一種莫名歸屬的安全感,襲上心頭。
黎聽抿唇笑起來,“好。”
掛掉電話,她從飾品包里找出為這條裙子精心搭配的頭花和手鏈,走去衛(wèi)生間換上,又抹了好幾遍防曬才出門。
付嶼闊打算下海沖會兒浪,看見黎聽出來的時候,他忽然有些后悔剛剛讓她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了。
略寬松的大露背吊帶裙,淺鵝黃色調(diào)極襯白嫩膚色,長發(fā)散在身后,耳邊夾了只雞蛋花頭花,挎著只編制小包,手上還拿了個拍立得,歪頭對他一笑。
他動作稍頓,視線在她身上停駐片刻,彎腰拿起沖浪板,道了聲:“走吧。”
黎聽扯著小包的編制繩,小跑著跟上去。
為了待會兒能在沙灘上暢行,不用擔(dān)心沙粒鉆進(jìn)鞋里,她穿的是夾腳人字拖。
但常規(guī)路段走起路來就沒那么方便了,可偏偏付嶼闊走得又很快。
她抬起一只手在眼睛上方遮起一個小“雨棚”,不停追趕某人的大長腿,“你等等我嘛,我走路不方便。”
付嶼闊偏眸看她一眼。
裙擺鼓風(fēng),在白皙腿邊浮動。
連拖鞋都是鵝黃色的。
他放慢步調(diào),低聲道:“跟小黃鴨似的。”
黎聽追上來,怕他再獨自走遠(yuǎn)似的,揪住他衣袖的一小塊,也不反駁,只不服氣地皺著鼻子“哼”了聲。
付嶼闊揚了揚唇角,改變步頻,盡量與她的匹配。
到了海邊,付嶼闊找了個休息區(qū)的沙灘椅,給黎聽買了只椰子,“盡量在人多的地方玩,不要離開沙灘,玩累了在這里等我。”
說完,看眼她那個只能作為裝飾的編制小包,拿出一張卡塞了進(jìn)去。
黎聽捧著椰子,咬著吸管喝了幾口,看著他往自己小包里塞東西,“你給我什么?”
“卡,這張沒限額,你可以去附近買東西,但不要跑遠(yuǎn)。”
黎聽想說她有錢,付嶼闊好像知道她要說什么。
不容抗拒地看著她,“帶著,這邊電子支付不太普及。”
到了嘴邊的話被他堵住,她微張的嘴巴停滯片刻,重新合上,點頭應(yīng)了聲:“哦。”
說完,又咬住吸管喝了兩口椰子汁,眨著眼睛看他,“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