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煞氣,刺入骨髓。
又因為當年和李萬里反目,被李萬里擊敗后,廢去了武功,這傷勢反倒是擴大,雖然之后以諸多手段,修行陳國祖傳神功,耗費壽數,修為不單恢復,更有進步,可這武功并不擅長修復軀體,這傷勢還是留下來了。
如今風雨大作的時候,天下第一神將的煞氣兀自在骨上刺痛不已,如同一捧細如牛毛的冰針,痛煞。
蕭無量道:“雖不知為何,但是黨項國國運崩滅,就相當于一座庇護他們的大陣失去了效果,不提他們城池上大陣至少削去了二成的力量,這倒只是尋常了。”
“只是他們的君臣將相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后。”
“心中皆慌亂恐懼。”
“已經有貴族,將軍來投靠我們了。”
“主公……”
攝政王淡淡道:“都殺了罷。”
蕭無量心中一凜。
這一瘸一拐的老狼王語氣漠然:“黨項人自己創造的國度,黨項人都能做叛徒,這樣的人,背叛自己的種族都做了,他日也一定會背叛我們。”
“當殺!”
“反復不定,時而和我方接觸,時而又效忠黨項。”
“蛇鼠兩端,搖擺不定,當殺!”
“而那些最堅定的黨項人,忠誠于自己的國家,忠誠于自己的部族,我等尊重他們。”
“當殺。”
三句當殺,殺意凜然。
蕭無量沉默,道:“若是如此強硬的態度,黨項國恐怕反倒是會被這種壓力之下凝聚起來。”
陳輔弼道:“要的便是如此。”
狼王的披風在西域遼闊的風中晃動著,他手中那柄極為銳利的戰刀低著地面,雙手虛籠罩著刀柄,嗓音洪亮道:“我們是來征服他們的,不是來談判的。”
“我手中只有刀,不是我那弟弟那樣權衡的人。”
“來到這里,此滅國之戰,一定要有力,一定要決然,不如此,我等如何立國,我們打出威風來,懷柔之策,是下一代,下下一代該做的事情。”
“那是文冕的事情了。”
“也或許是李觀一,或許是姜高。”
老狼王的臉上有一絲柔和。
“但是,我不同,我這一輩子,就該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