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魏相國,這皇位你來坐!?”
“說什么克己,天下君王,難道有不修筑宮殿奇觀,以彰顯帝王威儀,國家氣度的嗎?!”
魏懿文氣得手掌都有些顫抖。
這老臣脫口而出:“秦皇!”
話一說出口,魏懿文就意識到不對了——對于眼前這姜遠陛下來說,秦皇兩個字,猶如一種禁忌一般,只是提起,就會讓姜遠的心境產生劇烈的起伏。
出乎于魏懿文的預料,姜遠的神色卻冷靜下來了。
那雙眸子看著魏懿文,道:
“魏相國對那賊子皇帝,似是頗為看重。”
“既然如此,卿不如前去那江南,投入那賊子皇帝麾下!”
魏懿文的后背都shi了,緘默許久,只是道:
“老臣不敢。”
但是他知道,自己這一句話送了氣,就再也沒法子站在老臣的位置上去勸說,嘆了口氣,還是道:“但是,陛下修建的宮殿園林,實在是面積太大,也太過于奢華。”
“動用人力太多,勞民傷財。”
姜遠訝異:“勞民傷財?!”
他笑起來,這看上去美姿容的帝王掃了掃袖子,淡淡道:
“丞相不知道嗎?秋日農忙已經結束了。”
“春耕還沒有開始,這幾個月怎么算是勞民呢?”
“閑著也是閑著。”
這六個字猶如一柄利劍,讓魏懿文的身子頓住了,他似乎在這六個字里面,窺見了眼前這位素有賢德之名的新的陛下真正的內在是什么模樣。
魏懿文開始有些不安。
而在魏懿文離去之后,內史侍郎喻世寂道:
“魏相國當年,不是極看重那位破軍先生,如今才知,破軍先生,正是秦王年少時候就引以為莫逆之交的【謀主】啊!”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令姜遠對于魏懿文越發(fā)不喜。
他在九月的時候開始修筑宮殿。
漸漸的越來越大,尋常的奇觀已經不能夠滿足他。
大業(yè)三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