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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話（第2頁）

or沒有硬接，反而借著水箭之間的縫隙快速橫移，腳步在沙地上踏出凌亂卻精準的落點。她像只受驚的貓，身體靈活地扭曲、側(cè)轉(zhuǎn)，每一次折腰、每一次跨步，都恰好避開水箭的軌跡。就在水箭即將形成包圍網(wǎng)的瞬間，她突然猛地向前一沖，幾乎是貼著一道水箭的邊緣穿過，冰遁在掌心驟然凝聚。

看臺上的kai看得眼睛發(fā)直：“or啥時候練過這么靈活的步法？上次爬樹還摔了三次！”

lg卻抿緊了唇——那步法看似雜亂，實則每一步都踩在水遁查克拉流動的薄弱處，是專門克制水遁的閃避技巧，絕不是課堂上學來的基礎(chǔ)。

水牢突然在or頭頂合攏，帶著壓迫性的水壓當頭罩下。or瞳孔微縮，身體卻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yīng)：她猛地矮身，膝蓋幾乎貼地，同時向右側(cè)滑出三米遠，像塊被風吹動的冰石。水牢在她剛才的位置轟然閉合，激起的水花濺了她滿身，卻沒沾到她的要害。

“躲得倒是快。”漣的聲音帶著怒意，水遁再次發(fā)動，這次是無數(shù)細小的水針，密密麻麻地封鎖了所有退路。

or深吸一口氣，忽然想起lg過的話：“最快的閃避，是讓對手預(yù)判失誤。”她故意向左側(cè)虛晃一步，引誘水針轉(zhuǎn)向，隨即重心驟變，像陀螺般原地旋轉(zhuǎn)起來。旋轉(zhuǎn)的離心力讓她避開了大部分水針，僅剩的幾根也被她用手臂格擋開——雖然胳膊被劃出血痕，卻成功靠近了漣。

or繞到漣身后的瞬間，掌心的冰霧已化作三道冰棱，呈品字形射向漣的后心。這記冰遁來得又快又急，帶著破空的銳響——她算準了漣回身防御的間隙，冰棱的角度剛好封鎖了她結(jié)印的手勢。

“哼。”漣卻像背后長了眼睛，身體猛地向前撲出，同時反手拍向地面。積水順著她的掌心涌起，在身后凝成半面水墻。冰棱撞在水墻上，發(fā)出“咔嚓”的脆響，雖凍住了表層水流，卻被內(nèi)層的水勢沖得粉碎。

or趁她回身的空檔，腳下的沙地突然凝結(jié)出冰面，借著滑出的慣性再次突進，冰遁在指尖織成一張冰網(wǎng)，當頭罩向漣。這張網(wǎng)的網(wǎng)眼極細，專門用來限制水遁的流動軌跡，是她針對霧隱忍者練了半個月的招式。

漣被冰網(wǎng)逼得連連后退，卻在退到場地邊緣時突然變招。她不再硬抗，反而任由冰網(wǎng)罩下，同時雙手結(jié)印的速度快了一倍：“水遁·水牢術(shù)！”

這次的水牢不再是大范圍的封鎖，而是像只收緊的拳頭，精準地在冰網(wǎng)落下的瞬間合攏。or只覺得眼前一暗，冰涼的水流已從四面八方涌來，將她困在直徑不足兩米的水球里。冰網(wǎng)被水牢的壓力碾成碎冰，在水中浮沉如屑。

“結(jié)束了。”漣的聲音隔著水壁傳來，帶著勝券在握的冷意，“你的冰遁再快，也逃不出水牢的禁錮。”

水牢的水壓越來越大，擠壓著or的xiong腔，讓她幾乎喘不過氣。她瘋狂地凝聚查克拉，指尖射出的冰錐剛刺破一層水流，就被外層的水勢瞬間淹沒。尋常的冰遁在這種密閉水環(huán)境里根本無法施展，查克拉像被無形的手扼住，連凝結(jié)的冰碴都在快速融化。

水牢里的or閉上眼，后背的舊傷在水壓下隱隱作痛，卻奇異地讓她冷靜下來。她能“看見”水流的脈絡(luò)——哪里是最湍急的漩渦，哪里藏著漣預(yù)留的攻擊點，就像看見自己掌心的紋路。這種感覺在任務(wù)中從未有過，仿佛身體里沉睡的某種東西醒了。

冰霧突然在水牢中央凝聚，不是向外擴張，而是向內(nèi)收縮，像一顆正在呼吸的心臟。當冰霧縮到最小時，猛地炸開——沒有冰棱飛濺，而是化作無數(shù)細小的冰晶，順著水流鉆進漣的水遁查克拉軌跡。

水浪在漣的操控下倒卷，瞬間將or裹進透明的水牢。觀禮臺的火影突然放下茶碗，目光落在水牢內(nèi)壁——那里的冰霧沒有炸開，反而像有生命般鉆進水流的縫隙，在水牢里織成半透明的網(wǎng)。冰與水接觸的地方，泛起淡淡的藍光，像兩團互相纏繞的火焰。

“不好！”漣的水牢突然震顫，操控水流的查克拉像被什么東西“咬住”，遲滯了半秒。就是這半秒，or已從水牢的破綻中沖出，冰遁在她掌心凝成薄如蟬翼的刃，擦著漣的頸側(cè)飛過，凍住了她耳后的一縷碎發(fā)。

“這不是普通的冰遁。”火影身邊的顧問飛快翻著檔案，“風格太像霧隱的‘冰流水遁’了……二十年前那場清洗后，不是說這種血繼已經(jīng)絕跡了嗎？”

“這冰遁……”觀禮臺上的火影指尖微頓，暗部遞來的資料上“擱納帕家族：無血繼記錄”的字樣格外刺眼。冰珠并非硬抗水流，而是借水勢凝結(jié)，這種“與水共生”的特質(zhì)，分明是霧隱失傳的血繼特征。

全場靜了一瞬。

漣抬手摸了摸被凍住的頭發(fā)，冰的涼意里，帶著某種熟悉的查克拉波動——像霧隱失傳的血繼，卻更純粹，更具侵略性。“你贏了半招。”她突然收招，目光復(fù)雜地看著or，“但你的冰，帶著霧隱的影子。”

or的冰刃在掌心漸漸融化，藍光褪去的瞬間，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抖。剛才那瞬間的“看見”，那種冰與水的共鳴，讓她陌生又恐慌。

走下臺時，她就撞到lg的懷里。lg伸手扶住她，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你的查克拉波動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