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想都沒想就說:“叫火龍軍唄。‘火龍出水’您知道吧,取這個意思,專門用來對付那些胡人的騎兵。”
“這名字好。”袁崇煥從懷里掏出一塊虎符。
他接著說:“明天我就給兵部寫信,讓他們調三百匹蒙古馬過來。火龍軍的炮,就得配上跑得最快的馬才行。”
顧昭看著士兵們扛著炮回工坊,心情愉悅。
林月瑤走過來,遞給顧昭一個軍用水囊,說:“你都兩天沒合眼了,去歇會兒吧。”
顧昭喝了口水,水囊里的水涼颼颼的,激得他打了個冷戰,他說:“等把最后十門炮鑄完再說吧。”
顧昭耳朵尖微微一動,手不自覺地就放在了腰間的火銃上。
林月瑤也聽到動靜了,輕聲問道:“是不是有啥情況?”
顧昭把聲音壓得低低的,說:“去看看,可別驚著對方了。”
林月瑤應了一聲,弓著身子就朝著校場邊的樹林悄悄摸過去了。
顧昭看著她走遠的背影,又抬頭瞅了瞅天。
他伸手從懷里掏出那封雞毛信。
顧昭冷不丁就想起上輩子的事兒了。
“但愿這火龍軍能打出一片晴天來。”他小聲嘀咕著。
就在這個時候,離山海關三十里地的山坳里頭,有幾個臉上蒙著黑布的騎手正趴在草堆里。
領頭的那個人把蒙臉布摘了下來,右耳上的銀環就露出來了——這可是察哈爾部的標志。
“明軍正在操練火器。”
他小聲說道,“回去告訴大汗,關寧軍的炮……不一樣了。”
顧昭在工坊里打了個小盹兒。
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狂奔的腳步聲。
他一下子就驚醒了。
“顧參軍!影衛……影衛騎著馬飛奔回來報信——”
親衛這話還沒說完,顧昭就風風火火地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