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能離婚?”
莊湄儀冷笑一聲:“我們家的生意都是靠他們家的……我敢嗎?我能嗎?這一年來我連聯系方式都被剝奪了。我被禁足,下樓都被監控,他們家的仆人都會盯著我,生怕我逃跑——”莊湄儀xiong口劇烈起伏,也許是情緒太激動,她呼吸急促起來:“我這一年過得猶如養殖場里母畜,天天被□□,一群人來看我有沒有懷,我被圈養在一個華麗的籠子里,無法出去,無法說話,他們就盯著我的肚子!我只是蘇家孩子的容器罷了,誰在乎我?”
她瞪大眼睛,披散的長發凌亂,讓她看上去像個怨念的女鬼。
“他們蘇家都是神經病,所以子嗣不旺,這輩子做的虧心事太多,活該絕后。”莊湄儀露出陰狠的冷笑:“蘇皓的姐姐不能生育,只有我的肚子繼承了全家的希望。我才不會讓他們如愿,我要他們絕后。”
周天姿看著莊湄儀的小腹,也不知道她幾個月份了,肚子已經微微隆起。莊湄儀突然推開周天姿,然后用力捶打自己的肚子!
“別這樣!”周天姿撲上去抓住莊湄儀的手:“你月份不算小了,突然流產會導致身體損傷的!”
莊湄儀咬牙切齒:“難道要我把這小chusheng生下來?”
周天姿:“那也比在這墮胎好,你聽我說,我想辦法帶你出去,去哪個醫院,干干凈凈安安全全地把胎兒墮了,總比在這好。”
莊湄儀愣愣地看著周天姿。
“你為什么那么好。”她哭泣著:“謝謝你,謝謝你……”
話一說出來,周天姿開始冷靜思考:“你熟悉蘇家的日程,騰出個時間,我帶你離開,去哪家醫院,把孩子墮了,然后離婚。”
莊湄儀:“我其實一直這么想,但光靠我一個人太難了,我之前逃婚過,但還是被抓了回來,我缺少幫手。”
“我幫你。”周天姿抓住她的手,“一人獨木難支,不還是有我嗎?”
莊湄儀低低地哭著,被折磨了太久,她連嚎啕都不敢:“謝謝……謝謝……”
“蘇皓下個星期要去做心臟搭橋手術。”莊湄儀把終端藏進床頭底下:“那個時候,
我們就跑。”
周天姿抱臂靠著窗子:“具體路線你得說啊,我總不能直接開著車沖進你家莊園吧?”
莊湄儀:“蘇皓去醫院我肯定也跟著陪床,那時你來曲心醫院,我會在單獨的一個房間,你直接來找我。”
周天姿:“你家保鏢又不是死的,我再強也沒法一打九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啊。”
莊湄儀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沒讓你直接打,
你租一個和我的房間上下的的病房,然后我去你那。我會要一個和逃生出口相鄰的房間,
”
周天姿面露赧色:“我沒車……”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