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姿:“幾個?”
女人:“兩個,其實還好,生兩個孩子,不過兩個孩子之間也差了四年,我還是中間休養(yǎng)了一會。”
周天姿想起來當時這女人住院時也有許多嚴重的婦科病,周天姿問:“你月子時干活了?”
女人:“嗯。但孩子他爸畢竟也為了家里忙,我也不能光躺著……”
周天姿:“私企好歹還有年終獎和年假,你生了兩個孩子,這么重大的貢獻,結(jié)果你沒得到應(yīng)有的休息和照顧?”
女人:“不都是要生孩子嗎,唉大家都一樣……”
“那人都要給老板打工呢,你就可以不要工資了?垃圾的資本家人人反對,垃圾的丈夫反而有人護著。”周天姿苦口婆心:“生一個娃,這個人長大后,祂的勞動價值遠大于消費價值,養(yǎng)活家人、拉動消費、養(yǎng)活市場——一個人gdp貢獻那么大,可是卻沒人獎勵產(chǎn)生這個人的生產(chǎn)者,她們拖著流血的身體,得不到應(yīng)有的照顧和獎勵——三百年前的盧羅巴區(qū)工業(yè)革命時期的工人都不帶這樣的,你這是被剝削剩余(生育)價值了。”
看著女人愣愣的模樣,周天姿就知道其實她聽不懂,周天姿苦笑一聲,然后道:“你還愛他嗎?”
女人渾身一顫:“你要我離開他?”
周天姿:“我沒這個意思。”
她不管家務(wù)事,她只是想知道這個女人的內(nèi)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她還決定留下,那她就留下,如果她要離開,那就離開。
女人失魂落魄,沒有再和周天姿說話。
可是周天姿卻感到很悲哀,無產(chǎn)階級和資本家之間的矛盾為人所知,可另外一種剝削卻隱秘而廣泛存在。
姬蔚時病好后,周天姿覺得這家里的任務(wù)不應(yīng)該姬蔚時一人擔著,好在這時周天姿的軍銜升了很多,也拿到了家屬院的資格。假期時,姬蔚時就帶著周存希來到家屬院,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姐夫!”基地里的人都這么叫姬蔚時。
周天姿大部分時候都是聽姬蔚時的,因為姬蔚時幾乎管了家里一切,包括周天姿的工資。
“周姐,你這樣可不行啊,你堂堂大校,怎么屈居于你那柔弱丈夫之下!”
周天姿:“不應(yīng)該嗎?他付出的很多了。”
就這點工資,周天姿覺得依舊不夠姬蔚時的家庭付出,可是周天姿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這還只是家務(wù)勞動,如果是生育一個勞動力呢?姬蔚時不能生,他少去一層損傷,但那些能生的女人呢?
姬蔚時養(yǎng)了一個人,一個以后可能無上限的人,周存希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她以后未必比她母親遜色。
這天晚上,一家人吃完飯,基地里的其他軍人把周存希帶出去玩了,就剩下周天姿和姬蔚時。
周天姿掏出一個盒子:“送你的。”
姬蔚時愣了一下,慢慢打開。
那是用周天姿出任務(wù)時找到的隕石打造的戒指,戒指呈現(xiàn)黑金相間的紋路,只有周天姿基地里的設(shè)備能做。
“覺得你也挺辛苦的,不知道怎么補償你。”周天姿笑笑:“我已經(jīng)申請駐地了,過不了多久,一家人就團聚了。”
姬蔚時靦腆地笑笑:“那就不許再走了。”
周天姿:“嗯,不會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