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深濃的水墨畫勾勒而成。
他面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沒有痛苦也沒有慌亂,
看向安玖的眼眸中,
甚至微微帶著點安撫之意。
“怕什么,我不會死。”他平靜地說。
面前是少女卻像是嚇呆了一樣,
漂亮的桃花眼里覆蓋著一層晶瑩水色,
眼瞳似乎都在震顫。
聽到他的話,
少女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吸了吸鼻子。
“真、真的不會嗎?”
“不會,這毒毒不死我。”男人黑眸彎了彎,再毒的毒到他這里,都會失效,因為他體內有世間最毒的劇毒。
頓了一頓,他又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安玖愣了愣,下意識問:“我出去干嘛?”
大概是失血過
多,裴寂聲音透著股虛弱,慢吞吞地說:“我要給傷口上藥,你在這里不方便。”
上藥就得脫衣服,他們倆孤男寡女,實在于禮不合。
少女聞言,卻是柳眉一豎,一臉不贊同地說:“不行,我不出去!你是為我受傷的,我怎么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而且這傷在背后,你怎么上藥?”
裴寂微微一愣,還未回答,安玖已大剌剌地轉到他面前,伸手過來:“你不要不好意思,你現在是傷患,就不要在意什么規矩不規矩了,我來幫你上藥。”
裴寂:“等、等等……”
“哎呀,你一個大男人害羞什么。”少女一邊說著,一邊強硬地扯住了他腰帶。
偏偏裴寂這會正虛弱,又要在她面前裝瘸子,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少女一腳踩著床沿,一腳蹬在地上。
她單手摁著白衣公子的xiong膛,將他牢牢摁在床上,另一只手則揪著他腰間的衣扣,白嫩嫩的指尖靈活地一轉,那巴掌寬、雪白的腰帶倏而散落開來。
腰帶一落,原本整齊的衣襟頓時敞開,露出男人瘦削的鎖骨以及一小片無瑕的xiong膛。
裴寂臉色本蒼白無比,此刻卻被她鬧得耳根都紅了一片。
“你、你住手,別扯,我自己來!”
他眼睫顫抖得厲害,好似風中的落葉,顯然被少女這舉動氣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