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交代?要什么交代?”花媚詭異地看著他,一張臉上時而冷笑,時而又微笑,像在變戲法,詭異極了。
“夏顏死了吧?你長得可真像裴郎啊……裴郎真的死了嗎?”
清醒時候的花媚比瘋魔的她更奇怪,話說得顛三倒四,表情也奇詭的不得了。看裴寂的眼神一時恨不得殺了他,一時又癡迷不已,似乎他是她最愛的愛人。
裴寂道:“我父親已經死了十年了。”
話音未落,花媚已瘋狂得搖起頭來,她兩手抓著亂糟糟的發絲,大吼道:“不可能,裴郎怎么會死!他不可能死了!我不信!”
安玖在一邊看得大氣不敢出,她總覺得裴寂在刺激這女人。
瘋魔的花媚的確比清醒的她更好對付,畢竟瘋子不會思考。
可惜眼看著花媚就要陷入瘋狂,一道黑影忽而自大殿后方飄來。
那人戴著一張猙獰的惡鬼面具,輕功飄到花媚身側,抬手扶住花媚的肩膀,道:“母親,你又忘了,他是我的兄長,裴寂和夏顏的兒子,你不是要殺他嗎?”
花媚精神穩定了些許,她口中喃喃著:“對,我要殺了他。”
她瞪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向裴寂,那張清俊的臉映入眼簾的那一剎,她眼里的憤恨卻又一次轉變成了癡迷的愛戀。
花媚定定看裴寂半晌,突然指著他,這樣對花玄道:“兒子,我要他,裴郎死了,可是他兒子還在,我要他跟我在一起。”
花玄:“……”
裴寂:“……”
安玖:“……”???搶人搶到她頭上了?
安玖一整個震驚,嘴里的瓜都要掉了。
大殿里躺了一地的武林高手也搞不懂事件為何如此發展,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
只有花媚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簡直不要太好,她現在腦子很清新,并且有越來越清醒的趨勢。
裴舟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
之前她瘋是因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可現在她能接受了。
裴舟死了,還有一個跟他極為相似的裴寂。
裴寂比他爹還年輕俊美,裴舟是青衫落拓的俠客,裴寂卻是俊秀風流的貴公子,二人長相類似,風格卻截然不同,花媚很滿意。
她突然覺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懷念裴舟了。
越想越可行,花媚笑吟吟對那門口的白衣公子道:“這些人都是與你一道來的是不是?你若不跟我,我便將他們全殺了,到時你也無法逃脫。你若跟我,我便將他們都放了,如何?”
花媚可太懂如何威脅人了,當年她對裴舟便是如此,想來裴舟的兒子與他也差不離,同樣有一副俠肝義膽的好心腸,不會看著這些人枉死。
她這會笑起來時,又有了幾分嬌柔之態,兩眼亮晶晶的,像小女兒家面對心上人。
安玖目瞪口呆望著兩人,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這這這、這也太重口味了吧!搞不到老子來搞兒子?花媚干嘛總跟裴家的男人過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