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眨眨眼。
嘟囔了一句,“弄就弄,你這么兇干嘛。”
他默默去收拾桌上地上的酒瓶,開始打掃被自己弄臟的客廳。
弄干凈后,又乖乖去浴室洗澡去了。
紀舒倒了杯冰水,遞給韓冽,好笑道,“喝點冰水消消氣。還沒人這么罵過他呢,看他都嚇傻了。你也真舍得……”
估計也就他能降住謝危。
韓冽哼笑聲,“我看他這樣,早不順眼了。”
謝危洗了個冷水澡,人也清醒多了,又換上了一套清爽休閑衣。
對著鏡子擦shi發,看著鏡中的自己,心里不免有點委屈,這家伙竟又罵他,喝酒還不是因為想他嗎,還沒在一起呢,就敢兇他!他要踹了這家伙!
謝危磨磨蹭蹭出了浴室。
見到客廳里韓冽與紀舒正聊天,兩人有說有笑,無比和諧的樣子,讓他看得心里發酸,莫明覺得不對勁。
韓冽似乎更欣賞紀舒。
他倆不會真看對眼了吧?
“你們坐這么近干什么,分開,給我分開!”謝危越想越有問題,上前拉開紀舒不讓他離韓冽這么近,瞪著他道,“你是我老婆,不許這么靠近別的男人!”
紀舒哭笑不得。
說他神經粗,但有時候,這大少爺又挺敏感嘛。
“謝危,我正要和你說件事兒。”紀舒只好離遠了些,又神情嚴肅的看著他,“謝危,我鄭重的要求你,和我離婚吧……”
謝危變了心,卻死也不愿離婚。
只是基于責任,只是怕愧疚,想讓人心里好過。
所以只能由他來提。
并說服他。
謝危楞了下。瞪著他,“怎么又說這個!”
“因為我現在只當你是兄弟了!”紀舒知道,他不想負自己,他以為兩人結婚綁在一起就是負責,但自己不能認同,必須說服他,“如果你真對我還有幾分情分,那就跟我離婚吧,我不想整天跟哥們兒睡一張床,早些放我自由,讓我去找新的愛情……”
心里卻澀澀的想。
他應該余生也再找不到愛他的人了。
沒有幾個人像韓冽。
謝危聽得傻眼,“你,你說你當我兄弟?”
他不是喜歡自己嗎,還等自己三年嗎,他是不是故意這樣說,好讓自己離婚?
“對,而且我,我心里有別人了。”看他這震驚的樣子,紀舒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而且這家伙還有些臭屁自戀,本能的覺得別人會喜歡他一輩子。
他現在當然也還喜歡他。
只是他已看清了許多東西,不再執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