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懷里摸出了一張折疊成小方塊的東西。
對宮決道,“今天我終于知道,我輸在哪了……”
韓冽冷睨了二人一眼,沒說話,只是清理廚臺。
宮決打開,發現是一張陳年舊報紙。
看了眼上面的內容。
也沒說什么。
紀清抓過報紙,走到柜臺前。
“阿決因為你而甩了我,這么多天,我一直在自我懷疑?!奔o清趴在柜臺,拿著酒瓶灌了口,將報紙遞給韓冽,有些絕望的笑了笑,“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比你差,我哪里比不上你,才輸了,現在才知道,只是因為你有個好爹……”
韓冽拿過報紙看了眼。
陳年舊報頭版頭條上,是兩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其中一個是宮父,另一個男人,長得與自己有七八分相似,正是鐘離的親生父親高城。
這份老舊八卦周刊,將兩人關系扒得一干二凈。
宮父本是礦業大佬的公子,鐘離父親則是宮氏公司的一名職員,宮父喜歡高城,瘋狂追求,但高城只當其是兄弟,宮父追求無果,只能放下甘為兄弟,后二人都各自成家育子。
當時宮父剛進入一片礦區實習。
為了方便工作,便住在了職工樓,其實是因為鐘離一家三口也住在職工樓,便有些私心。那片職工樓,是建立在一片開采回填的礦洞上。
不久后,礦區連著下了十數天暴雨,礦洞回填土層在雨水浸泡下變得疏松,職工樓發生了塌陷事故,數棟樓房倒塌,無數人被埋,還有人失蹤。
而鐘離父親,在這場事故中因救宮父而死。
這場事故里死了許多人,鐘離的父親,母親都死了,在礦區幼兒園上學的鐘離也失蹤。而鐘離的養母,則是當年同住在職工樓的礦工家屬,事故里她失去了丈夫,卻幸運的救走并收養了鐘離。
宮老爺子因此進獄,礦業也從此歇業,宮家一撅不振,宮長河憑著宮家底子,重找了新的創業方向,十幾年后才又讓宮家重興榮光。
但當年這段慘烈往事,卻是誰也不愿意去提的傷疤。
“我輸在,沒有像你一樣有個幸運為宮長河去死的父親……”紀清在見識了宮父的手段后,不敢再對這傻子做什么下流招數,但是,他始終對于輸給一個傻子耿耿于懷。
收下宮決的天價分手費,他就找人去查。
終于讓他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你在胡說什么?”宮決臉色一沉,尤其在看見韓冽看著報紙喜怒不明時,心中更慌,搶走紀清手上的酒瓶扔進了垃圾桶。
并拽起他往外走。
“你怕我傷害他么,我已經死心了。”紀清滿身酒氣,被他推搡著到了門口,喃喃著,“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城市了,我只是難受,為什么我沒有他這樣幸運……不過,我也心里平衡了,他得到你,是他父親積下的福報……”
“閉嘴!”宮決怒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