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都沒有這樣問過他,他總是比較粗心,一看見他的樣子就下意識躲避不敢看,總是滿臉負罪,其實他已經(jīng)快忘記了……
韓冽這一提起。
他又想起當初日復一日的疼痛。
現(xiàn)在雖是不痛了,但身體也會有些后遺癥,一下雨傷疤就會癢得難受。
這些,他從來沒告訴過謝危。
這時心中卻莫明生出了委屈來。
“他對你這么過分,你就不生氣?”韓冽嘆息著,伸手拭去他臉上的淚,“你倒真是想得開。”
紀舒抖了下。
熱淚又掉了下來。
他搖搖頭,澀聲道,“我不怪他,是我讓他去找你的,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何必勉強他……你,你不會懂的……”
他話里帶著深深的苦澀與自卑。
他又何償想卑微。
可是現(xiàn)在他這樣子,除了對他有愧疚的謝危,誰會多給他一個眼神?
有的也只是憐憫同情。
或者白眼。
不管哪一種,對他來說,都讓他心如刀割。
韓冽想,紀舒眼中的痛苦,謝危一定沒看見,不然他不會這樣沒心沒肺,這樣對紀舒,這家伙真的太自我了,也許該教教他學會同理心。
“誰說我不懂?”韓冽突的扣住紀舒下巴,低頭覆上他的唇。
紀舒渾身劇震,呆若木雞。
滿臉一幅我是誰,我在哪,發(fā)生了什么的表情。
唇上刺痛讓紀舒如夢中驚醒。
紀舒只覺滾滾熱浪在往臉上沖,他不明白韓冽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會突然吻他,來親他這個丑八怪,連謝危也不肯與他這樣深吻,他為什么……
他現(xiàn)在腦子亂成漿糊。
想反抗卻使不出力。
他,他有點腿軟。
紀舒迷迷糊糊問了句,“江先生……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