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先生,你要是這樣,那咱們還是別為難對方了。”韓冽坐了起來,將藥盒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一臉受侮辱的表情,“這事兒大不了我不干了!反正我是不會吃這種傷身的東西!”
他說著下了床,朝著門走去。
“站住!”臧鋒臉色鐵青,一把揪住他,咬牙切齒道,“你想毀約?你陪得起毀約金么?還是你想得罪我臧家?我勸你想清楚!”
他口中的威脅,聽得韓冽笑了。
轉頭看著他,氣定神閑的道,“臧先生,老實說你那個合同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真要鬧上法庭,你這合同沒有任何法律效應,我也更不怕得罪你臧家,我一個孤兒院出身的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怕什么?你真該改改你這愛威脅人的毛病……”
臧鋒怒瞪著他。
但韓冽始終笑瞇瞇的。
他確實跟他以前見過的人都不一樣,大部分人,不是千方百計來攀關系,巴結他想撈些好處,要么就是畏懼他臧家的權勢,總是有幾分忌憚的。
但這家伙,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你到底想怎樣?”臧鋒惱怒著,但不得不退讓一步,咬牙道,“就算你什么都不在乎,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為人父的責任心?小野也是你孩子!你不能撒手不管!”
他從來沒向人低頭過。
但現在,為了臧小野,他卻不得不向這個老男人讓步。
這個老混蛋!
韓冽挑眉一笑,現在又說小野是他的孩子了?
真是薛定諤的孩子呢!
“我當然想救小野,哪怕他一輩子也不知道我是他父親……”韓冽面上露出心軟的神情,手掌再次試探的撫上臧鋒俊臉,輕聲道,“雖然我是帶著任務來的,但我也是人,我沒辦法把自己當個機器,你要是太抗拒我,你讓我怎么幫你?”
臧鋒渾身僵硬,他懂他的意思。
只是,他一直是直男,要驟然去適應跟男人在一起,而且自己還得是雌伏的一方,他怎么可能不抗拒緊張。
身體本能的反應他控制不住。
但韓冽的話,也算合情合理,所以他努力的忍下那種想拍開他手的沖動。
“別怕……放松些……這事真的沒那么嚇人……”見他沒有躲開,韓冽嘴角勾起了笑,手掌先是撫過他臉頰,眉峰,慢慢的往下,指尖劃過他頸子。
臧鋒只覺一股電流顫過。
不由渾身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