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心里莫明有些煩躁,暗忖,他果然是個世俗凡人,才有此俗念,逃不過皮囊誘惑,卻不知皮相是最容易消逝的東西。
可他只是個普通人。
哪能苛求他看破呢。
罷了,到時就了他心愿,大家各不相欠。
互相約定后。
上午白玦就開始教他吹簫。
韓冽從未接觸過洞簫,為了救他,這會兒也是趕鴨子上架。
白玦也看出他完全生手,只得手把手的教他,從基礎的樂理,到指法,吹法,變調和顫音等,教授時兩人手指不免互相碰觸。
白玦心中微亂。
韓冽不知這面上淡泊的仙人,心里正起漣漪。
他可是正經在學。
他像模像樣的照做,一開始滿懷信心,等吹了一個小時,竟還吹不響時,漸漸煩躁。
玉簫是神器,能感受到他情緒,剛又吹兩下,就從他手中脫離飛出,在空中轉了一圈回來,簫管猛擊在他腦門。
韓冽頓感腦瓜子嗡嗡響。
人也被沖撞得跌坐在地。
韓冽揉著額頭,咬牙切齒瞪著那懸浮空中的玉簫。
又看向白玦,一臉不爽,“你這簫怎么還打人呢!早知道,我就不隨便答應你了!”
“抱歉,我也不知它會發脾氣。”白玦嘴角帶著淺笑,又帶著欠意的解釋,“我這玉簫有些靈性,它有自己想法,在你能駕馭它之前,不免要吃些小苦頭。”
剛說完。
玉簫飛速轉了圈。
又沖過來給韓冽腦門一擊。
韓冽這會兒直接躺地上,白玦來扶他也不肯起。望著他,懶洋洋道,“白公子,我頭疼,除非你給我揉揉。不然今天我沒心情學了。”
白玦沒見過人耍無賴,又見他額頭確實被簫敲紅了。
便俯下身去,輕揉著。
他雪白的袖口落在韓冽臉上,他聞到了白玦衣上淡淡的冷香氣,一時心猿意馬,不由自主捉住了白玦的手。
白玦楞了下,忙抽手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