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跟著母親學,原本是想長大討媳婦兒歡心的。結果現在,自己快成別人媳婦兒了。雖是出乎意料,但他也覺這是段緣分。
想著,又給韓冽夾著菜。
韓冽說了聲謝。
一邊隱身觀察的白玦,被這溫馨畫面刺激到。
攥緊了拳頭,幾乎將玉簫捏碎。
韓冽夸了別人一句賢惠,他便如吃了一斤生果子似的,心中酸里泛著苦。氣悶想到,自己可一點不賢惠,頂多只會做個烤魚,不是烤糊就是烤焦。
白玦心里堵得難受。
而這種難受,已經持續了一個月了。
他也不懂。
自己干嘛在這自我折磨。
晚飯之后,葉驚鴻去準備了熱水,將浴桶裝滿,韓冽泡澡,他便去了書房作畫去了。他是個大家公子,自是重禮守節。
雖對韓冽愛慕鐘情。
但在二人未成親之前,一直守禮不敢做逾越之事。
韓冽對他,也不敢半點輕薄。
這讓白玦又竊喜又難受,因為不知道,他是因為珍視葉驚鴻,才沒有越雷池一步,還是因為對他沒有太大性趣?
畢竟之前他待自己,完全就是個好色小無賴。
總找些借口輕薄他。
可如今他面對這個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替身,對他有好感,卻收斂了作風,仿佛真的搖身一變,變成了知禮守節的正人君子似的。
反差太大。
不免讓他心中諸多猜測。
韓冽沐浴結束,從浴桶里出來,扯了毛巾擦著身上水珠,換上了一身單薄的褻衣。隱身觀察的白玦,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看了。
一時臉上滾燙,心浮氣躁。
他不敢再呆,掠出了房。
白玦去酒館買了些酒,回來后坐在小院房梁上,毫無月色的漆黑夜里,一個人喝著悶酒,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白玦飄然下地。
掠進了韓冽臥房,在床邊掀著簾子看著熟睡的男人。
“子衿,子衿。”白玦俯下身去,輕撫韓冽眉眼,嘴唇,苦澀呢喃著,“這一切是我要的,為什么我卻這么難受,明明你都忘記了我,為什么卻還能影響我,為什么我會討厭你對他好,討厭你對他笑,我也討厭我自己,我竟然嫉妒他,我覺得自己好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