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駕著馬車直往城外奔去。
韓英看著馬車遠(yuǎn)去,眼睛漸漸泛紅。
之前韓冽被皇帝打了板子后,對他態(tài)度就冷淡多了,他知道,他一定是在怪他,或者是怕了,因為皇叔公警告了他。
可他很早就愛上了他。
在還沒有認(rèn)識他的時候,就愛上了他。
他祖父韓子寧房中,一直掛著一幅畫像,畫中人便是韓冽,那是祖父思慕之人,祖父生前經(jīng)常拉著他的手,跟他說這個男人的事。
說他的遺憾,他的后悔。
他便也從小對那畫中人,有了異樣的情感。
直到一年前,他因為生了怪病,太醫(yī)都治不好他,他們才找上了這個葉家的少年郎中幫忙,卻發(fā)現(xiàn)葉君塵與祖父畫中的人一模一樣。
看見了活生生的韓冽。
韓英像曾經(jīng)的祖父一樣,無法自拔的對他動心。
可這人待他一直不冷不熱。
像塊捂不熱的冰。
馬車遠(yuǎn)離而去,車廂中二人靜默無語。
“那位小世子,還站門邊看著。”白玦與他同處私密狹小的空間下,一時心如鼓雷,他掀著窗簾往后看了眼,又好奇問:“他對你一片真情,你,你為何不接受呢?”
他能看出來。
韓冽對韓英,是不討厭的。
韓冽一楞。
微蹙眉,笑了笑又搖頭反駁,“若是喜歡我的必得接受,那這京城我得娶多少人回家,只怕是我葉府都裝不下這許多人……”
白玦見他傲然而笑。
即使黑瞳無光,卻仍似有魔力似的。
遺憾的想,這雙眼睛若能視物,又該怎樣光彩熠熠呢。
思及他的話,不由握緊玉簫。輕聲問,“你不喜歡小世子,那喜歡什么樣的人?”
這問題讓韓冽楞了下。
他認(rèn)真想了想。
又認(rèn)真回答,“這哪有統(tǒng)一標(biāo)準(zhǔn)呢,喜歡不喜歡全憑感覺,但有一點,肯定得是大美人才能讓我動心,我眼光可是很高的……”
這回答讓白玦大出意外。
又疑惑道,“你都看不見,美與丑有區(qū)別嗎?”
凡人也太膚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