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縱是對狄恒失望,也不該這般行事荒唐。
可事已發(fā)生,再懊惱也無用。
他只隱隱擔(dān)憂,他們有了夫妻之實后,韓冽會不會以此為由,向他提些無理的要求,會不會誤會他們的關(guān)系,畢竟昨晚在他看來,大約覺得是自己在勾引他吧。
柳寒煙苦笑,他若真借機索取些什么。
也是他自食惡果。
又見房中無人,怕是下樓了。
想著今天還要趕路,這時也沒時間傷春悲秋,速速的收拾洗漱下了樓,就見韓冽坐在大堂某位桌上,正朝他招手,“一起吃早飯吧,馬兒我已讓小二哥喂過了。”
柳寒煙僵硬笑笑。
吃飯時,卻是如坐針氈。
好在從頭到尾,韓冽都沒提過昨晚之事。
兩人匆匆用過早飯,收拾上路了。
“容燁……”兩騎駿馬飛馳而去,眨眼間就離開了小鎮(zhèn),上了無人的官道。琢磨不透的柳寒煙,終于忍不住的喊出了聲,“你沒什么要問的嗎?”
韓冽抓著韁繩,抽著鞭子。
享受著馳騁的快感,轉(zhuǎn)頭看向旁邊與他齊頭縱馬的人,“問什么?還是你有什么想說的?柳兄弟可是身體不適?那速度放慢些?”
柳寒煙被他反問愕住。
后面的話,又讓他臉上一熱。
“無妨,我,我沒事……”他硬綁綁的答了句,脖子根卻是通紅了,只一咬牙抽鞭,反而加快了馬速,似是要向他證明。他也確實不想被他看低。
他沒這么柔弱。
他剛剛又叫他柳兄弟,這讓他暗松口氣。
他裝著未發(fā)生,柳寒煙自然更不會主動提起,只是心里又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那就好!”韓冽迎風(fēng)回了句。
鐵灰面具下,嘴角勾了起來。
這家伙昨晚是一時沖動,醒來怕就后悔了。
有些事,不必說得太透,但裝著沒發(fā)生,就真的沒發(fā)生過嗎?
兩人趕了半天路,到了日上中頭時,依然還在山道上,沒看見人煙處,但也不得不暫時下馬休息,吃些干糧補充下-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