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他不說,他自然也不想多生事非。
十多日后,諸國的使者團,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白蒼京城。
葉景天離開之前,見了韓冽最后一面,并給他留下了一句話:“小十七,太子哥哥走之前,特意給你留了個小禮物,你會喜歡的……”
韓冽看著他臉上的笑,心里就漸感不妙。
而在花羽使團離開十天后,韓冽終于明白了葉景天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那日天剛剛亮,準備出門的韓冽,發現他的小院舍被人里三圈外三圈,包圍成了鐵桶一般,連外面的湖邊,都守著幾艘小船,船上全是執箭的紅衣禁衛軍。
禁衛軍們沖了進來,三名仆人嚇得面無人色。
他們沖上來將韓冽制住。
韓冽面色微沉,任由他們將自己銬走。
沒多久,韓冽被帶到了南平王府,他看了眼四周,發現南平王府的氣氛也很詭異,同樣包圍著一圈禁衛軍,但沒等他思考,就被推搡著進了門內。
被帶到王府主廳后,韓冽臉色又微微一變。
南平王伏跪在地,臉色難看,李曼卿更是如受驚的小鳥,不停的左顧右盼,見到他之后,又驚又喜又惶恐,卻是朝他使著眼色。
韓冽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
看向主座上的人,竟是老皇帝親臨了,他的臉色同樣難看。
另一邊座上的,則是南平王最大的競爭對手安平王,他臉上則帶了幾分隱忍的詭笑,旁邊則跪著一個頭發蓬亂的男人,全身帶著刑逼后的傷痕。
“陛下,與南平王勾結的花羽奸細帶到!”押送他前來的禁軍首領,帶著邀功的期許,說著并踢了韓冽一腳,喝斥著,“你這奸人,見到了陛下還不下跪!速速將事情如實稟來!”
韓冽臉色一沉,忍住了那股想扭斷他脖子的沖動。
看了眼緊張的李曼卿,皺著眉頭跪了下去,并用眼神詢問著李曼卿,李曼卿看著他臉色蒼白,卻只是搖了搖頭,惶惑不安。
老皇帝盯著韓冽打量了幾分。
又問著南平王,“老四說你勾結敵國,老大你可認罪啊?”
南平王還未答,李曼卿就大聲道:“皇爺爺,父王絕不會做這種事,四皇叔罔顧親情,肆意栽贓,天理難容!”
“你住嘴!”老皇帝一改往日慈色,面上帶著騰騰殺氣,“我在問你爹!”
李曼卿驚白了臉,頭次看見皇爺爺對他露出這樣的一面,那眼里再無親情,而是帶著敵意與懷疑。
“陛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南平王朝李曼卿看了一眼,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又面容灰敗的道,“老四憑空誣陷,莫可奈何……”
一邊一直未吭聲的安平王,冷笑一聲,“我這消息是余將軍的公子送來的,他總不會也想害你?余將軍已經證實了,半年前在黑云關的那場敗仗,正是有人事先傳遞了信息,誤了軍情,導致戰事失利,傷亡慘重……”
說到這,安平王又面向不怒而威的老皇帝,“陛下,兒臣的人已經調查出,這些消息就是從如意樓傳出去的,而這個叫千歡的細作,也根本不是什么小倌,他真實的身份,其實是花羽國的十七皇子葉擎,這些年,他一直潛于京城,專門結交權貴打探消息……”
安平王說的話,不止讓老皇帝變了臉色。
李曼卿和南平王,同樣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