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不寒而栗。
是他嗎,是周潛殺的鄭釧嗎。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安若初握緊了拳,卻控制不住的在顫抖。他想到了那個筆記本里的內容,頓時驚恐了起來,他殺了鄭釧,會不會再來殺他爸爸?
安若初不敢多想。
只是最快時間趕回了家。
看到了正在與繼母說話,逗弄孩子的父親,他松了口氣。
但還是心中害怕,便提醒著他,“爸,最近不太平,你,你最好多安排幾個保鏢。”
安洪生奇怪道,“若初,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鄭憐他爸死了。”安若初喃喃了聲。
“什么,鄭釧死了?”繼母任寧驚呼一聲,表情奇怪。
安洪生則是臉色難看,詢問著安若初怎么回事,安若初搖頭,只將自己看見的一幕告訴他,最后再三叮囑著父親,要加強安保。
安父倒是聽進去了。
又見兒子臉色難看,讓他上樓休息。
安若初渾身冰涼的上樓,心中恐懼不已。
他已經失去了兩個哥哥,他不要再失去任何親人了,如果周潛真的殺死他爸爸,那么他一定不會放過他,死也要跟他同歸于盡。
鄭釧遭人刺殺,整個鄭家陷入陰霾之中。
鄭釧的葬禮結束,學校也重新開學了,安若初擔驚受怕了十幾天,發現父親并沒有事,心里稍稍安了些,知道周潛一定是還在意他,所以才沒有對父親下手。
周潛一定知道,如果他殺了父親。
自己永遠不會原諒他。
可是見了鄭憐,他的狀態很糟糕,生日上喪父的他承受著巨大的悲痛,整日魂不守舍的樣子讓他很難受,他明知道誰是殺他父親的嫌疑人。
他卻不能告訴鄭憐。
否則,依著鄭家的勢力,要報復韓冽,是很容易的事。
他不想韓冽出事。
這讓他面對鄭憐時,心中更深深的自責。
周末鄭憐讓他去家里相陪,雖是安若初心情也不太好,但還是前去了,去了后發現陳鋒也在,鄭憐沒等他來,就在周宅后面的山頭喝得大醉了。
“若初,你來得太慢了,這酒我都干光了。”鄭憐見著小道里安若初身影由遠到近,笑著舉起了酒瓶子晃了晃,細長的狐貍眼變成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