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冽看了眼門外,狄恒頹喪的背影漸漸融進了黑夜里,他輕問了句,“柳兄弟,你心里真的已經沒他了?我看他對你,倒還一腔深情呢……”
柳寒煙心中一緊。
抓緊了他,“容大哥,我心里已沒了他。”
他不想再被他誤會。
韓冽哼了聲,“那還叫容大哥。”
柳寒煙面上一燥,“夫君。”
韓冽面上這才露出了笑。
從這天后,狄恒再未出現在兩人面前。
柳寒煙也暗暗舒了口氣,他知道,容大哥不想看見狄恒來找他,先前狄恒來過兩次,容大哥總不會有好臉色……
不久后,韓冽的小酒樓終于開張。
開業那日,小酒樓異常熱鬧,柳寒煙也在里面幫忙。
狄恒騎著棗紅的駿馬經過,勒停了佇足,柳寒煙從門里出來,見了他也是楞了下,狄恒沒下馬,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氣悵然道,“寒煙,我要走了。”
柳寒煙微微笑,“那我祝將軍一路順風……”
“以后我都不會再回來了。”狄恒深深看著他,眼里帶著遺憾,“以后我都待在邊疆,不會再回京,但狄恒,永遠忘記不了寒煙……”
京城是個傷心之地。
喜歡的人嫁給了別人。
而他最珍視的兄弟高隋,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他不愿留在京城,怕見了柳寒煙傷心,也怕見了高隋,對他只勝下恨,怕這恨累積著,總有天會爆發,說不定連兄弟也做不下去了。
狄恒終還有幾分幻想。
可在告別后,柳寒煙絲毫沒有挽留之意。
最后那絲期待也落空。
他苦笑一聲,“寒煙,多保重。”
說罷,一揮鞭遠離而去。
柳寒煙淡淡一笑,轉身進了門。
狄恒走后,高隋倒沒再為難過他,柳寒煙難得的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而韓冽就像他說的那樣,向他索取了一切身為人妻的義務。
夜夜洞房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