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也只是點頭微笑。
宮決一整天都在醫院陪紀清,雖是兩人話不多,但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一般。
紀清便覺,又有了重生的希望。
晚上的時候,小傻子的電話打來,宮決看了眼,又看向紀清,紀清神情緊張的看著他,宮決嘆息了聲,低頭將手機關機。
紀清臉上終于露出笑。
宮決又想起先前醫生說的話,忍不住問:“阿清,醫生說你舊傷還未好全,這是怎么回事?”
紀清臉發白,緊咬下唇未語。
眼神有些復雜。
宮決語氣嚴厲了些:“說啊!”
紀清苦笑著低下頭。
在他再三逼問下,才哽咽著道:“你家的傻子從電梯上摔下受傷后,你父親來找了我,他認為是我害傻子出事的,可能是想為他出氣吧……”
那一晚,是他人生最害怕恐懼的一晚。
他傷太重,自己打電話求救被送進醫院,休養了半年恢復成現在這樣,但他越想越恨,越想越不甘,可他確實不敢去找鐘離做什么。
不能傷人,那就自傷。
他也不敢報復宮長河,那就只能自傷來讓宮決痛苦,只要宮決對他還有一絲愧疚,那就永遠不可能對他絕情,哪怕他已經不愛他了。
紀清想到這,用力握緊了拳。
苦笑道:“你父親,讓人將我打成重傷,我在醫院住了半年,如果不是這樣,我一定會早些去見你。”
宮決聽到這,臉色已一片鐵青。
這確實是他老子會做得出的事。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宮決臉色難看,握緊他的手,“為什么不說?”
紀清眼睛泛紅,無力的搖頭。
哽咽道:“你父親一出手,我就知道,我跟你絕無希望了,再纏著你,我會連命都沒了。想得越清楚,心里便越絕望,就連活著,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了……”
“別再說這些。”宮決猛地握緊他手。
自己本身就欠了他。
而父親這一操作,讓本就心生愧疚的宮決,對紀清此時生起了更多歉疚,若他真因他而死,那自己一生心靈都無法安生。
小傻子沒了他,還有很多人關心。
但紀清是孤兒,沒了他,就真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豪門少爺和他的傻子老攻(25)
宮決嘆息,繼續幫他擦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