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被罵得怔楞。
裝出唯唯諾諾的樣子,恭敬道,“是。”
便不好再掙扎,就這么在眾人面前,被韓冽摟在懷里,面上一幅不敢抵抗的姿態,心中卻是波瀾洶涌,一會兒羞赧一會兒生氣。
羞于被他抱住。
氣他竟對一個陌生人這般輕薄。
一時心如亂麻。
韓冽看他乖乖偎在懷里,心中到底驚訝。
壞心又起,讓人送了壺酒,倒了一杯喂到了白玦嘴邊,笑得滿臉邪氣,“小美人,本公子不能喝酒,就由你代勞吧……”
白玦心中氣悶。
什么小美人,這家伙是不是看誰都是美人?
明明他變的樣子很平凡。
但還是張嘴喝下。
韓冽心情大悅,一邊摟著美人,一邊隨意的與韓子寧閑聊,卻注意到長桌對面有個青衣的年輕公子,正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他認出是青荷的心上人柳意。
韓子寧見他看向柳意,嘆息道,“青荷姑娘消失了,柳兄這一個月多瘋狂找她,整日失魂落魄,小王看了實在于心不忍,今日也是特地請他出來散散心,沒想到,柳兄弟又……”
說罷又一聲嘆息。
另一人也附合道,“可憐的柳兄,也不知那青荷姑娘到底去了何處。”
白玦心中一動,朝那柳意多看了幾眼。
見他人形消瘦,雙眼無光。
一幅叫人索走了魂似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他以前只管抓人,施天罰,倒是從未注意過,這些人被迫分開后的狀況,如今一見柳意這生不如死的樣子,心里竟有幾分惻然。
但在其位謀其事。
他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錯也是他們,若不是一個妄動凡心,一個覬覦仙人,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柳兄還是早些振作,大家都敬他一杯如何?”韓冽瞪了眼懷中人,又倒了一杯,喂到了這始作俑者嘴邊,“再喝一杯……”
其它人無不同情,皆是紛紛舉杯。
白玦只得配合。
幾場歌舞結束,白玦已連喝了十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