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背上狠狠挨了一爪子。
“它們不想我們靠近樹……”白玦忍著疼,心中焦急,這臘梅樹開花后靈氣濃厚,這些鷹必是將它當成寶物了,所以不讓接近。
韓冽臉色一沉,“別管它們,我護你強沖?!?/p>
韓冽一手抓著他,一手抓著竹鞭,眼睛看不見,只能用耳辯聽方位,連著擊傷了數只朝他撲來的巨鷹,巨鷹也發現他目不能視,圍著一圈在四周盤旋飛行。
這使得他周圍全是尖銳的鷹唳聲。
無法準確判斷方位。
他手中竹鞭擊中概率減半,而被攻擊的次數增加。
韓冽怒火飚升,一掌將白玦推離,身上被巨鷹鐵爪抓傷數下后,已然殺氣沖天,手中竹鞭揮如游龍,只聽得噼啪噼啪伴著嘶鳴聲響。
圍攻的巨鷹一只又一只落下懸崖。
而韓冽已精疲力竭,手中竹鞭松開,人也跟著倒了下去。
“子衿!”白玦驚呼撲上前,將他抱起,“子衿,子衿,醒醒!”
韓冽卻是未醒。
白玦又驚又慌,又見他頭上,肩膀,前xiong后背,被巨鷹啄傷抓爛,手摸之處全是血跡,一時顫抖不止,又覺一陣xiong悶,眼睛酸澀,竟是滴落數顆淚珠。
那淚珠,卻未落地。
而是緩緩上升,最終落在了一朵綻開的臘梅花上。
臘梅樹前出現一個界洞,另一邊正是他們人間的房子,白玦來不及疑惑,心知這是出口,扶起失去意識的韓冽跳了進去。
兩人回到了韓冽的臥室。
白玦發現那暗算他的斗篷者還在,他收了畫,手上握著他的淚珠。
見他神情驚異,冷笑一聲,“白司主,我要用你的淚去修補一個人的魂魄,也算是幫你還債。現在,我倒是有些好奇,對這小子動了情的白司主,又會如何秉公執法呢?”
白玦心中一震。
臉色不悅,“荒謬,我天生石心,怎會動情!”
斗篷者也不與他辯解,只是一聲怪笑,一揮袖就消失而去。
白玦不信自己動情,這些非正道的妖孽之徒,向來喜歡對人使些詭計,他屢次暗算,定是別有用心,他要是信了,怕不是正如他意。
只是這斗篷者的話,終究讓他有些不安。
但現在只想治好韓冽,于是扶起韓冽躺回了床上。
出了畫中,他終于恢復正常,掌心聚起一團金光,一點點撫過傷處,還好那畫中的猛獸都是些普通獸類,他能治療,否則怕要耽擱許多時間。
身上的傷口愈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