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臉上笑意儼儼,眼中柔情譴綣,似乎因為他未受過人間禮法浸染,做事說話,總是直白又熱情,望著自己與別人的目光不同,總是不加掩飾的熾熱。
赤子之心,至誠至性。
大抵如此罷。
“別整天老用肉麻情話來勾引我……”韓冽冷哼了聲,卻控制不住嘴邊笑意,默默的繼續(xù)用餐,白玦也不說話,眼睛卻帶著笑。
又暗忖著,自己說話肉麻么?
從他不再逃避,臣服于對韓冽的情感,決定順從本心后。
他對韓冽就再沒有半點保留,想說的,想做的,一切都是依從本心,沒有半點虛假。難道他不喜歡么,又瞥他一眼,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應(yīng)該是喜歡的吧。
用餐后,兩人從酒樓離開。
沒立刻回客棧,準(zhǔn)備散散步消消食。
沒走太遠(yuǎn),韓冽就發(fā)現(xiàn)有人鬼鬼崇崇的跟著。等到了一個巷子口,韓冽一把揪住來人,“又是你小子,你跟著我們做什么,找死嗎?”
卻又是剛剛酒樓的公子哥。
他仆人一見,趕忙求饒,“公子,求您大人大量,別傷我們少爺。”
公子哥臉上害怕,結(jié)結(jié)巴巴著道,“我,我叫朱慎,我只是仰慕公子的朋友,情不自禁跟著他,你,你別再打我了……”
韓冽黑了臉,將人扔了出去。
冷冷聲道,“管你豬肝豬慎,你再跟著,別怪我不客氣!”
朱慎爬了起來,拍著屁股上的灰,看了眼白玦,眼里帶著落莫色,一幅不甘心,又畏懼韓冽的樣子,喃喃著道,“公子是我見過最美的男人,我要是讓公子走了,以后便再見不到了,到時必要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韓冽臉色越來越黑。
這人一幅神魂顛倒的樣子!
正暗生怒火,白玦忽的握住他手,沖他笑了笑。
看向朱慎時,冷淡聲道,“朱公子,皮囊只是空相,你莫再陷入這等虛妄之中,多多修心才對,更不可再對在下滋擾生事,你這樣會讓我夫君很不高興……”
朱慎聽他叫韓冽夫君。
一時如受晴天霹靂,臉如死灰。
他噗嗵跪了下去,哀嚎一聲,“蒼天啊,這樣的絕色美人竟然嫁人了!我不能接受,美人兒應(yīng)該供奉起來接受頂禮膜拜,怎么能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