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看了眼畫,又看向韓冽,“你是什么人,跟她什么關系呢?”
“不知道,但或許是我親人。”韓冽聳了聳肩,隨意的答著,又觀察著王老板,王老板神情震了下,臉上帶著驚訝,“難道,難道你是她兒子?”
韓冽楞了下。
他倒從未想過這個可能呢。
見他沉默不語,王老板神情有些失望,又喃喃了聲,“你們走吧,我真的記不起了,因為實在是太久遠了,我哪能記得住……”
“既是如此,我也不便再打擾,告辭。”韓冽看出他似乎有所隱瞞,但人家不愿意說,也不好強求,收起了畫,與安若初一起走出了畫室。
看著他們離開,王老板長長嘆息了聲。
臉上幾分猶豫掙扎。
拿著手機到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鄭老板,還記得當年我的那幅畫么,當初不是你拿走的么……什么,弄丟了?難怪,剛剛有個年輕人來找我,要問她的事,也不知這年輕人與她是什么關系,這事畢竟與你和安老板有關聯,我怎敢對他說實話……”
那頭人又說了幾句。
王老板掛了電話,神情感傷。
剛剛那年輕些的少年,說得沒錯,當年他還藉藉無名,只是個剛畢業不久的美術生,但這個女孩的畫像,是他接到的一筆大單。
這個女孩當了他一個月的畫模。
他們每天相處四個小時,他們之間幾乎沒有太多交談,但誰能忘記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呢,她是他人生最初的悸動,是他的繆斯女神,只是當初的他,不配,也不敢去表露心際。
因為她身邊,圍著兩只雄心勃勃的野獅。
靠近她的人都要被撕碎喉嚨。
所以最終只成了他創作生涯一段忘不掉的美好記憶罷了。
如今這個年輕人的出現。
讓他一下又想到了過去的事。
“周潛,這畫中的人,不會真是我未來婆婆吧?”上了車,安若初笑著調侃,“難怪會生出你這么帥氣的兒子呢……”
那句婆婆把韓冽聽得一怔。
他斜睨著安少初,似笑非笑,“婆婆?”
他還真會拉近關系。
安若初紅了臉,理直氣壯的回答,“我不是在跟你交往嗎,如果他是你媽,那可不就是未來婆婆?有什么問題?”
那畫中女人看著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