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決嘆息,繼續幫他擦身體。
擦到大腿處時,發現又多添了幾道傷口。
宮決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但未質問,只繼續擦試。
最后讓紀清躺下休息,見他似乎不安,便道:“其它事,不要再多想,先養好身體,你現在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了,我可不喜歡這樣……”
紀清笑了笑,蒼白的臉微泛紅。
等到紀清睡去,宮決才暴躁的起身去了外面小陽臺,在陽臺上抽了根煙。
紀清說活不下去了,還有自殘傾向,這一切,是因為他吧,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因為權力欲而答應父親與小傻子結婚,他也不會變這樣……
宮決深吸口氣,狠狠摁滅了煙。
他不能像父親一樣。
不能再錯下去了。
宮決之后幾天,都沒去公司,也沒回家,只是在醫院陪著紀清,手機也一直關機狀態,他只能用著這樣的逃避心理……
但紀清卻看不下去。
一再催促他回家休息。
宮決終于離開了醫院,回去的路上,才將手機重新開機。
宮長河沒一會兒就打電話過來,在他一接聽后,宮長河就劈頭蓋臉罵他:“不回公司不回家,宮決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和鐘離離婚。”說出這話并不容易。
但他還是說了。
他不能一直逃避。
宮長河一聲暴吼傳來:“你小子說什么?”
宮決聽著老頭子的怒吼,反而冷靜下來,重述:“我說我要離婚。”
“離婚?”那頭沉默了一下,但很快,宮長河的怒聲又傳來:“又是為那個紀清?你鬼迷心竅了?你要和鐘離離婚,那你以后別想再進公司,也別想再用我一分錢,自己從宮家滾出去!還有你母親,你永遠也別再指望我將她扶正!”
宮決原本還有一絲搖擺。
宮長河的話,瞬間點起了他的怒火。
宮決xiong膛起伏,恨聲吼回去:“我和紀清原本就是一對,是你非要拆散我們!你欠鐘離父親的情,卻非要逼著作兒子的去還!你算什么老子?我早就受夠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你宮家的東西老子也不稀罕!母親就算做了你的正室又如何,能得到你宮長河幾分真心尊重么!這狗屎家庭我早就呆不下去了,正好跟你切個干凈,你不用再拿這些來威脅我……”
說完,他切斷電話。
心中一聲冷笑。
這個薄情狠毒的父親,對他這個兒子,哪怕有一分在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