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可想到他先前用著充滿殺氣的眼神盯著他,嘴上也說想殺他,一想到這事,他便覺心里一窒……
這到底是被他氣瘋了的話。
還是,他一直隱藏的想法呢。
若是前者,他尚能理解,若是后者,則讓他不寒而粟。
畢竟他們夜夜溫存,同床共枕,他是枕邊人,他要真想殺自己,半夜醒來一刀砍了他頭,那真是輕而易舉的事……
越想,墨淵越覺后頸發(fā)涼。
他摸了摸脖子,后怕之余,卻突然又笑了。
每晚溫存后,是他防備最低之時(shí),這小子這么多機(jī)會(huì),卻沒對他下手,他也只是嘴上說說,還是舍不得殺他呀……
看來只是被他氣baozha了,才說的狠話。
這么一想,墨淵心里便舒暢多了。
墨淵攏起散開的衣衫,起身下了地,四處看了看,找到了在小書房書桌前的韓冽,他正提筆在寫著字,倒是十分認(rèn)真。
墨淵走近看了眼,“字寫得不錯(cuò)嘛……”
韓冽的毛筆字遒勁有力,大氣瀟灑,一筆一劃皆收放自如,倒讓他有些意外。墨淵從背后抱住了他,下巴擱在韓冽肩頭,“將這墨寶送本宮吧……”
韓冽未說話,輕擱下筆。
墨淵見他不語,低頭,在他耳上輕咬了口。
“看你最近表現(xiàn)不錯(cuò),本宮決定,準(zhǔn)許你去看看你師弟?!蹦珳Y不可能像醉了后那樣向他撒嬌,他怎么可能做那種事!
但是他確實(shí)不想,因些小事就弄得自己心情不好。
反正只是看望。
時(shí)間不會(huì)太長,他不必?fù)?dān)心什么。
韓冽轉(zhuǎn)頭看來,臉上帶了些意外。
“本宮賞罰本明?!蹦珳Y輕咳一聲,“之前你伺候得不錯(cuò),做得好當(dāng)然應(yīng)該有賞……”
說完,他喚了聲阿蘭。
墨淵指示著道,“帶他去見他師弟……”
阿蘭恭敬應(yīng)了聲。
韓冽確實(shí)有些擔(dān)心蓮青,雖相信墨淵不會(huì)對他怎樣,但沒親眼見著總是不太放心,這時(shí)臉上終于帶了些笑意,對墨淵說了句謝,便與阿蘭一起出了殿門。
墨淵握緊了拳。
一提起要見他師弟,這小子就笑得那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