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人前不說人,誰在人后無人說?背后怎么說他管不著,但誰要是敢當他面說紀舒的不好,他定要給他一大嘴巴子。
“紀舒,大家都在祝福我們呢。”謝危對紀舒道,臉上帶著笑。
紀舒強笑著。
他在房間里,一直在擔心他的朋友們會嘲笑自己,怕自己會難堪,他沒想到,這些人沒有直接嘲笑,而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對著他虛假的奉承。
他頓時明白。
他們是怕得罪謝危。
這些話,卻更讓他心里難受。
但這些也只能忍著,當他答應和謝危結(jié)婚時,就應該想到這些,謝危相貌出眾,身份也不是一般人,自己當他的配偶,注定要承受這些。
只是,這全然不是他所期待的,幻想的幸福樣子。
杜威陳盛,二人也是從震驚中回神,舉著杯祝賀著謝危,只不過他們二人,實在是無法像其它人一樣說出違心的贊美來。
謝危也都笑然應對。
直到輪到韓冽敬酒時,謝危臉色才有些不自然。
紀舒從一進來,就神經(jīng)緊繃,也沒注意到他,這時才看見韓冽,臉色一下變了,他認了出來,他就是那個之前和謝危同住的人。
頓時如臨大敵,緊緊抓住了謝危的手。
謝危本是心神不寧,手上的力道讓他回了神,強作鎮(zhèn)定,微微笑的對紀舒道,“紀舒,他就是我之前說的人,江夏,他救過我一回,所以我當他是朋友……”
他的話,讓紀舒心里稍安了些。
原來是這樣嗎。
可他還是直覺不放心,緊抓著謝危,對韓冽道,“江先生,謝謝你救我先生。”
他對自己的稱呼,讓謝危還沒習慣,目光卻盯著韓冽,心里莫明緊張。韓冽表情沉了下,很快如常,舉起杯微微笑,“舊事不必再提了。我祝二位白頭偕老。”
謝危嘴邊的笑斂住。
目光灼灼看著韓冽,他卻已舉杯飲下了酒。
謝危心中一澀,正要說兩句感謝,卻突聽一聲暴吼傳來:“謝危!你結(jié)婚請客,為什么沒請我?難道我高城,就不配吃你的酒嗎?”
眾人一驚,轉(zhuǎn)頭看去。
許久未見的高城,出現(xiàn)在宴廳門口,他也是一身西裝筆挺,雖是穿著正裝,但他臉色蒼白,雙頰凹陷,兩眼無神,與以前那個高城像是換了個人。
少爺偏吃強扭的瓜(16)
所有人都吃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