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唇,輕聲說,“我不是說過給你機會么,我說了,自是要做到……”
韓冽呆了呆。
被他的熱忱大膽,天真純粹驚住。
他未接受過人間禮法熏陶,所以行事往往出人意料。
而自己也從來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他都愿意給出機會,自己還能忍心叫他失望么,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那子衿定不能叫公子失望……”韓冽將他拉進懷中,嗅著他身上冷香心狠狠悸動,用腳踢上了門。
白玦在他抱上來時,只覺心中那陣空被填上了,心中一嘆。
韓冽拉著他進了屋。
白玦意識到,自己面對韓冽的熱情,似乎總是無力招架的,明明他的力量遠在于他之上,他只是個凡人而已。
恍惚之中,他隱隱聽見韓冽在耳邊輕聲說了句,“白公子,就算最后不能娶到你,但能與你有幾天因緣,子衿也知足了……”
白玦沒回答。
他永遠無法給他想要的回答,他不敢說,或許是不想看見他失望的臉。
這晚之后,兩人關系便更曖昧模糊了。
而韓冽的心情,也因此一直保持在比較良好的狀態(tài),不再不耐煩,畢竟白玦如今給的回報,已經(jīng)是最好的動力,他也總不能一直裝傻拖下去。
三個月后,韓冽已經(jīng)能完全駕馭玉簫。
白玦給他用于治療用的曲譜,也完全的練習熟透。
“白公子,明天我便能幫你了……”又一個夜里,韓冽結(jié)束吹簫練習,將玉簫遞于他,燭光下韓冽臉上帶著別樣的笑,“我有些預感,傷好后,公子就會從我世界里消失,但沒關系,我會記住你,就算你走了,你也仍在子衿心里……”
白玦驚訝,原來他有預感。
面對他的話,他只能沉默。
心中卻澀然道,明天之后,他不會記著自己,因為他會忘記一切,他們之間最終連過客也算不上,自己不會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跡。
次日,韓冽醒得有些早。
想著今日可能是兩人相處的最后一天,自想好好珍惜,低頭在白玦臉上親了口,下床準備去弄早餐,卻發(fā)現(xiàn)房中懸浮著一幅畫,畫里一個白衣人。
那畫中人正是白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