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冽挑眉,這家伙哄小孩呢。
他也真的不是乞丐,也沒有乞討。
他只是衣衫爛了些,看著落魄了點嘛。
“你是說我可以在你府上白吃白喝?”韓冽一幅懷疑神情,上下打量他,“你這么野蠻的人,會這么好心白給我東西吃?別不是有所圖吧?”
柳寒煙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有種想揍人的沖動。
他野蠻?還有所圖?
這死瘸子真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但面上,還是柔柔笑道:“你又沒錢又沒色,我圖你什么,就當我做好事行了吧,走吧,跟我回去,看你這衣服爛的,回了我給你找件新衣……”
明知道他只是在假笑。
但出現(xiàn)在這張臉上,韓冽還是覺得有幾分魅惑味道。
他思忖了下,還是被美酒吸引。
跟著柳寒煙走了。
兩人一路回到了柳府,一進了門,兩個十八九歲模樣的侍兒迎了上前,低聲與柳寒煙問話,柳寒煙說了幾句,又揚聲道,“青兒,墨玉,把門鎖好,再去去拿了繩子來,將這死瘸子給我綁了!”
兩個侍兒一聽,立刻將大門關(guān)上。
又去找了繩子來,將一臉莫明的韓冽給綁住了。
韓冽小小掙扎了下,又哭笑不得,看向柳寒煙,“你為何綁我?果然是有所圖,哄騙我來你家,莫不是想強迫我于你為奴?”
“誰要你這死瘸子當奴才了?”柳寒煙目光如冰,皺著眉頭,“我是要你留下來跟我成親,你要是跑了,我怎么向攝政王交待?”
高隋本就不待見他。
要是讓新郎跑了,怕不是以為他要抗令。
一怒之下給他找個更丑更殘的都是小事,就怕拒絕給凌水借糧。
“你不是不想嫁嗎,怎么又綁著人要嫁?”韓冽眉頭也皺得能夾死蚊子,面色有些不快的道:“還有,你面若芙蓉,怎么嘴卻如此刻薄,左一個瘸子右一個瘸子,不知揭人不揭短的道理?你這般人,便是美若天仙,我也消受不起了……”
柳寒煙青灰的臉色更白了些。
一邊的侍兒墨玉看不下去。
忍不住罵了句,“你不過一個又丑又跛的臭乞丐,能娶我們公子這樣的美人,已經(jīng)是你五輩子燒的高香了,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青兒也附合道,“就是,人人見了我們公子,都要捧著,怕傷了他心,你這小乞丐,恁的討厭,竟敢對公子出言不遜,信不信我抽你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