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琴就走。
柳寒煙忍不住跟了上去。
韓冽偏頭看來:“柳公子還有事么?”
“你我雖是逢場作戲,但還是不要太生疏?!绷疅煴緛硐耄屵@人留下,只在攝政王出現時候幫忙演個戲應付就夠了。
但他沒料到高隋又弄了四個人進來。
那四個宮人就是高隋的眼睛,怕是時不時就要將府上動作報告給高隋,他們兩人要是關系太僵硬客套,怕是很容易就會被看穿。
若教高隋知道他們演戲哄騙了他。
惱羞成怒之下,不知又弄出什么事來折騰他。
想到此,柳寒煙輕揪著韓冽袖袍,小聲道,“世事難料,我沒算到高隋會找人來盯著我,容大哥,恐怕以后你我便是在府上,也得要時時作戲……”
“柳兄弟,契紙上可不是這么寫的。”韓冽忍著笑,又板著臉道,“你只說那什么王的在場時配合你演戲就行了,現在怎么在府里也要全天演戲?你想累死我?你什么時候能得自由身,不用做質子,誰說得清,就你承諾的美人,對我來說這就差不多是個空頭支票,不過是給無聊的人生一點盼頭罷了,但現在又得寸進尺,你又能給我什么好處呢?”
柳寒煙暗中咬牙。
這死瘸子可真是一點不好哄騙。
真是精著呢。
柳寒煙攥緊拳,“我雖在蒼云做質子,但一定會想辦法離開,他日若真回了凌水,便有機會一爭王位,便是爭不上,也起碼是個王族,你若幫了我,寒煙便欠你一個人情,屆時你有任何請求,榮華富貴,如花美眷還不是認你挑?”
說完又加了句:“容大哥腦子靈光的很,一定明白我說的道理是不是?”
“柳兄弟你又在給我畫大餅了?!表n冽嘿嘿笑了聲,抱xiong懶洋洋看著他,“你真以為你是始皇他爹啊,都做質子了還幻想爭王位?你幾個兄弟會給你這機會?”
柳寒煙表情一僵。
被反駁得啞口無言。
當初他身在凌水,小小年紀就名滿京都。
若他沒離開,他會是王儲繼承人最佳人選,可是后來凌水蒼云關系改變,凌水需要送一位皇子去做質子,其它幾個皇兄弟互相推諉。
最后,來的是他這個最小的皇子。
五年不在凌水,他基本已經與皇位無緣了。但他并不在乎,他也志不在此,他只是想守護好自己的家國,能重回故土而已。
“再說了,就算有這好運,你真的得到了自由,回了凌水當上了王又怎樣呢?”韓冽見他表情僵硬,又微微一笑:“依這些天相處,我對你的了解,柳兄弟你這般充滿算計機心之人,真會念著我的恩情回報么,只怕擁有了權力后第一件事,就是鏟除我?!?/p>
他輕描淡寫的話,卻叫柳寒煙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