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臉色發青。
送人來伺候他?高隋幾時對他有這好心了。
伺候是假,監視是真吧?
他都已經接受賜婚了,高隋還不放心,這般咄咄逼人。
心中壓著怒火,卻不敢表現出來,只得勉強笑著,“勞殿下掛心了,既是殿下的心意,寒煙也只能卻之不恭了……”
白面太監滿意的點頭。
又叮囑他兩句,就帶著四個宮人走了。
還留下四個宮人。
柳寒煙一陣心煩,讓墨玉去安排他們,自己去了書房,想到府上多了四個高隋的人,心里實在堵得慌,總覺得很多事情,可能不會如他預料的發展。
這種未知,讓人煩躁。
但眼下,卻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次日,攝政王府又派了不少人來,開始著手幫忙準備大婚之事,高隋掌控欲強,什么事都需要在把控之中,生怕有變,所以這次大婚之事,全權由他府上操辦。
倒是兩個主角,全然似乎并沒關系。
這場由攝政王親自操辦的大婚,自是隆重而熱鬧的。
大婚那日,整個京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于是他們也見證到了生平最怪異的婚禮,一個新郎美貌動人,勾人奪魄,卻面色灰白,如喪考妣,另一個新郎則是又丑又跛,雖沒冷著臉,但也沒看出多少做新人的快意,唯獨攝政王是這場婚禮里最高興的人。
眾人都知這里面定有貓膩。
也只能揣在心里。
攝政王高興,他們當然也得高興的樣子。
于是全場賓客都笑語儼儼,爭先恐后的前來祝福二位新人。
柳寒煙渾身僵硬,表情麻木,強撐著精神走完整個婚禮過程,但在拜堂時還是幾乎崩潰。
看見韓冽的臉,想到以后天天要與這樣面孔的人相處,一時心中冰涼。等到要向高隋俯身相拜時,他心中更涌起一股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