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了嫡兄溫蘅官職,
并搜羅了罪證,
親自將溫蘅送上斷頭臺。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朝堂上的官員,
都驚訝溫玉林的決定,竟真的為了寒門,斷送了溫家。
連太后黨的官員們,都堵在慈寧宮里,
向溫玉林討個說法。
朝堂上太后黨崩盤,攝政王黨系高興不已,
夜里擺桌宴請。
唯有蕭沅表情竟與往日不同,不見驚喜,反倒是面無表情。
他退回了自己的屋舍里,
端詳著屋舍里被裱在墻上的壁畫。
下屬見狀,看了看壁畫,忍不住問了句,“殿下在看什么?”
被裱在墻上的,是黑色皮革制成的東西,下屬不明白那是什么,只覺得看起來像是狗用的項圈。
但殿下為什么要把狗項圈框起來,裱在壁畫上,下屬百思不得其解,這難道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蕭沅睨了他一眼,“誰準許你盯著它看的?”
下屬才渾身一凜,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僭越。
他連忙垂下眼簾,整個人都卑微跪了下來。
“殿、殿下恕罪,門外的大人們都在為溫蘅即將被斬首之事感到高興,卑職只想將喜事分享給殿下。”
“是么?”但蕭沅并沒有顯得很高興,他收回了目光,直徑走到桌前,斟了杯酒。
“你難道覺得,溫蘅被斬首是件好事?”他俯視著跪在面前的下屬,把玩著酒盞。
纖長的手指抵在了酒盞的邊緣,讓酒盞從側面立起,結果不慎讓酒液撒漏了出來。
醇香的酒液順著他的手腕,蜿蜒流下,他毫不在意,而是面容泛起了病態的紅暈。
蕭沅很高興,只有自己發現了席淮的美好之處,出生于高貴,卻因未經歷苦難,而擁有著仁德之心。
不同于先皇,世人眼里的仁善皇帝,表面親切與他稱兄道弟,私下卻用著粘膩惡心的眼神,看著他。
他惡心死了,但只要想到席淮,他原本千瘡百孔的心靈,都像是被席淮洗滌了一樣,只感到了柔軟。
明明不曾對陛下有過奇怪的感情,但不知何時開始,陛下變了,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臣服在陛下腳下。
陛下是他的主人,他不允許他麾下的官員們,對他的主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