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
“你好不容易離開了皇宮,現在又以別的身份回來,我想你對大慶一定有很深報復?!毕雌届o分析道:“倘若你連中三甲,奪得魁首,你為官后,打算為大慶干什么?”
李玨:“……”
李玨陷入了沉默,他端詳著面前的少年,審視著少年言下之意,揣測著少年的心思,可詭異的是,少年好像說的都是肺腑之言,臉上竟看不出絲毫心虛與轉移話題的痕跡。
少年是真的覺得他有報國之心,這讓他有些心虛,又有些亢奮,好像自己真的成了少年口中的人一樣。
翌日,席淮……
翌日,
席淮上朝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宛若交代后事一般,囑托著皇帝黨派的官員,
安頓好懷鄉,
便安靜退了朝。
明日即將殿試,
但席淮絲毫沒有詢問有關于殿試的事情,
眾官員只覺得陛下似乎狀態有異,
卻并沒有放在心上。
陛下本身情緒陰晴不定,
今日開心了,
明日又低沉,明明曾經是個昏君,
現在又是百姓口中憂國憂民的好皇帝。
他們拿捏不準陛下的態度,
只站在中立的立場上見機行事,
以至于絲毫沒有察覺到溫玉林與蕭遠的目光,
兩人久久注視著席淮,
流淌出了復雜的眼神。
那樣的眼神,
仿佛認可了彼此的存在,即使是眾官員,
都意識到如今的朝廷,好像與過去不一樣了。
甚至連首輔盛明月,都好似默認了兩人選擇,默不作聲斂下眼簾,
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席淮卻覺得背后有些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