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剛回京,便先去了慈寧宮,可真是孝順無比呢。”
席淮竟詭異聽出了他的陰陽怪氣,不是,他干什么呢。
大概是看出了席淮的古怪的表情,蕭沅才收斂了脾氣。
他瞬間都蔫了下來,“抱歉,陛下,臣只是在擔心你。”
“臣聽聞你心系百姓,留在了災區賑災,心都要涼了。”
“你身體羸弱,若是感染了瘟疫,那么臣又如何是好?”
“只要臣想到了陛下,臣便日日茶飯不思,夜寐不眠。”
席淮:“……”
席淮面無表情,蕭沅表演痕跡過重,太過戲精了吧。
盡管他自然看出了他的擔憂,不禁有些內疚。
自己在災區賑災的事情,恐怕宮中都有耳聞。
只是他沒有想到溫玉林與蕭沅如此擔心自己。
從而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罷了,朕沒事。”
蕭沅才如釋重負松了口氣道:“陛下可有受傷?”
“沒有,朕并無大礙,反而是老師感染了瘟疫。”
“嗯。”蕭沅毫無反應。
席淮:“……”
席淮無語凝噎,這區別對待太嚴重了。
他正想要離開,只見蕭沅跟隨了上來。
見蕭沅像只小狗一樣跟在身后,席淮嘆了口氣,像是勸說溫玉林那樣問了句,“蕭沅,你不想離開皇宮嗎?”
蕭沅奇怪看了他一眼,似乎無法明白他的意思,而疑惑問道:“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臣為什么離開皇宮?”
“不,沒什么。”席淮這才想到蕭沅與溫玉林不同,蕭沅并不是被脅迫的。
他雖厭惡著先帝的風流,但并沒有像溫玉林那樣,得到過實質性的傷害。
他沒有理由離開皇宮,不如說他留在這里更好吧。
至少在這里,他還是王爺,還可以享用金銀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