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也不行啊!”許星河當即投出反對票。
許星冉愁眉不展,“是啊,又沒有其他空房間,小梁搬出去住哪?”
顧孟然兩手一攤,“跟我住?!?/p>
兜這么大一個圈子,原來是為了……鄭奕杰算是看明白了,抹了把腦門上不存在的汗,果斷附和道:“我看行,顧孟然房間大,就讓梁昭跟他住吧?!?/p>
“不合適,真不合適。”許星河沒讀懂另一重用意,急得抓耳撓腮,“我一來就搶梁哥的房間像什么話?而且顧哥不是說了嘛,人需要自己的獨立空間,我——”
“不,他倆不需要?!编嵽冉芪嬷煨?,偷偷瞄了顧孟然一眼,沒敢多透露。
不說還好,說一半藏一半真的很吊人胃口,許星河腦袋一歪,忍不住追問道:“為、為什么?”
事關重大,鄭奕杰捂著嘴瘋狂搖頭,一個字也不敢多說。而就在這時,當事人顧孟然輕笑一聲,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因為……”
“我們是情侶?!?/p>
“啊?”
“哈?”
畫餅
忙忙碌碌一小時,將梁昭的衣物和個人物品收拾出來,又把新成員帶回房間安頓好,顧孟然帶著鄭奕杰回了自己房間。
門一關,顧孟然站在門口便唰唰往外掏,鋪蓋被褥、床單被罩、換洗衣物、牙刷毛巾……但凡可能用得上的,通通給許家姐弟安排上。
思來想去,顧孟然還是決定先不告知許家姐弟空間的存在,當然也不刻意藏著掖著,以前怎么過日子現在就怎么過,等他們發現端倪了再說。
掩耳盜鈴并不會改變什么,但會讓顧孟然心里稍微舒服一點。
雜七雜八的物資堆在地上,顧孟然門一開,拍拍屁股走人,而苦力鄭奕杰一趟一趟來回跑,化身勤勞的小蜜蜂,自個兒也樂在其中。
私自替梁昭換了房間,顧孟然的心情相當不錯,用對講機打聽到梁昭的行蹤,他哼著不知名小曲兒,悠哉游哉地走下樓梯,來到一樓大廳。
可惜,他的好心情僅維持到進門的前一秒。
門簾一掀,曾經郁郁蔥蔥的菜園不見了,一片破敗而荒蕪的灰色映入眼簾。四處散落的泥土,趴在架子上蔫兒巴巴的枯藤,鋪滿泡沫箱的枯葉……
天氣太冷了,風翼號燃油耗盡,船艙斷水斷電,他們辛辛苦苦種植的農作物都沒了,被嚴寒殺死,或缺水干死。
靠門這一側最為慘烈,幾乎全軍覆沒,梁昭薅出來的枯藤枯葉都快堆成了小山包。而同樣缺水挨凍,船艙最里側那一半明顯有所不同。
土豆葉片枯黃,因缺水縮小了數倍,但中心依舊殘存著一點兒零星的綠色,架子上的豆角同樣如此,只見藤蔓不見葉,肉眼可見的不健康,可它仍然頑強地活著。
因為這些作物生命力頑強嗎?并不是,因為種植土豆、豆角的泥土,是空間里拿出來的泥土。
這一年多的實驗已經讓顧孟然得出了結論,泥土的特殊性并不局限于空間,就算拿到外面來種植作物,照樣有一定的效果。
無需除草施肥、作物更易存活、耐熱耐寒,且產量比普通泥土高。更不科學的是,顧孟然為種菜弄出不少泥土,但空間里的泥土并沒有減少,被他們刨出來的坑洼只需一天時間,立馬又變得平平坦坦。
就像是……泥土又從泥土中長出來了一樣。
倘若有足夠多的泥土,硬生生填出一片陸地也未嘗不可,顧孟然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關鍵是……沒有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