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孟然笑出聲,“他不是替身,我從來沒有把他當成過兩個人。看著他的人我就已經很心動了,還要怎么喜歡?”
大腦飛速運轉,狗頭軍師鄭奕杰忽然靈光一閃,笑吟吟道:“既然開始恢復記憶了,那就證明是同一個人。他喜歡你你怕什么?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弄到手再說。”
“怎么弄?”顧孟然茫然地眨眨眼。
“忽悠啊。”鄭奕杰愈發興奮,喝了口茶繼續道:“你們上輩子應該更親密吧?有沒有一起睡過覺?就說幫他恢復記憶,復刻上輩子的相處日常,然后趁機……”
“他喜歡你,對你毫無抵抗力,只要略施小計,分分鐘把他拿下。如果以后恢復記憶了,那就皆大歡喜,如果沒有,之后你多給他一點安全感,什么這輩子那輩子,根本沒空在意。”
顧孟然聽得非常認真,縈繞在眉宇間的陰霾一點點散去。黯淡的眼眸重新亮起光芒,他嘴角微揚,燦爛的笑容在臉龐綻放。
忽悠,或者勾引。
和上輩子幾乎相同的路數,但不同的是,這一次的主動權在他手中,因為梁昭比他想象中更在意他。
修船
沒急著去完成忽悠計劃,顧孟然還需要緩一緩。
為答謝狗頭軍師的幫助,顧孟然對他敞開了最后一扇大門,帶著他去空間種了整整三天的地。
剛開始鄭奕杰還覺得新奇,恨不得一整天泡在空間里。
但三天種下來,鄭奕杰累得連手都抬不起來了,怒罵顧孟然恩將仇報。
三天起早貪黑,除了之前和梁昭種下的白菜、蘿卜、紅薯,空間里又多了土豆、韭菜、萵筍。最重要的是,顧孟然帶著苦力徒手挖了一條小溝渠,以后澆水方便多了。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在奉金湖相安無事地度過了六個夜晚。只需要再一天,“隔離”就結束了,不知道這里的主人還會不會露面。
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小時,顧孟然伸了個懶腰,認命般從床上爬起來。沒有第一時間去洗漱,他不緊不慢地走到窗邊,“刺啦”一下拉開窗簾。
無盡無休的暴雨終于在今日化作連綿小雨,縈繞在湖面上的水霧漸漸淡去,遠處山巒清晰可見。惱人的噪聲也明顯減弱,淅淅瀝瀝的小雨敲打著篷布,好似一首催眠曲。
窗邊站了幾分鐘,顧孟然立馬想好今天應該做什么,從衣柜隨便找了套衣服換上,匆匆洗漱一番,拉開房門愉快地走向餐廳。
早上九點出頭,顧孟然自認為起得還算早,可當他來到餐廳時,老爺子和梁昭已經吃完了早飯,早早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這幾天起早貪黑地種地,基本上沒怎么和外公、梁昭碰面,見他從過道里走出來,沙發上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投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