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頁和防盜鏈有一點相似,雖然掛上鎖頭就能從外面鎖上門,但中間始終有點兒縫隙,伸一只手出來不成問題。
小冬顯然還沒想到這一點,正欲追問,而顧孟然掃過劉叔手中鐮刀,先他一步開口:“劉叔你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突然開鎖,還拿著鐮刀?”
話音剛落,旁邊又有兩扇門打開了,先前在村里鬧著要走,和小冬有過爭執的嬢嬢們顫顫巍巍地從房間走出,手里還拿著菜刀、砍刀……
一群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眼中皆帶著幾分茫然。
還不是閑聊的時候,雙方碰面,站在走廊短暫的交流片刻,顧孟然也算是理清楚了當前的狀況。
原來小冬當初還真不是隨口一說,芳姐是正兒八經地打算帶著村民和他們拼了。
大概猜到這船非上不可,猜到這趟兇多吉少,芳姐在夜里和村民通過了氣,以一種起內訌的方式來登船,從而讓對方放松警惕。
他們成功了,不計其數的物資陸續送到船下,對方接受了他們的投誠,對于部分村民攜帶的私人物品,船員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正因如此,夾在衣物包裹中的工具、用具、農具順利帶上船,成為他們反抗的武器。
說著說著,劉叔嘆了口氣,“小芳說了,那群人絕對不會善待我們,上船之后可能會把我們關起來。本來還以為把我們關一起,到時候直接拿刀出來跟他們拼了!誰知道還把我們分開關。”
“可不是。”吳嬢接過話:“走一路的人全分開了,還好我跟王姐一間房,不然我一個人還真對付不了兩個人。”
王嬢笑了笑,“也得多謝老劉,要不是他聽到動靜來幫我們開鎖,我倆估計現在還被關里面呢。”
嬢嬢說得云淡風輕,小冬聽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問道:“房間里的人……你們和他們動手了?”
“當然動手了,小芳說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什么來著?哎呀不管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活該!”吳嬢憤憤道。
伯伯嬢嬢神色如常,手中“武器”不見血,小冬放心了又沒完全放心,就近推開劉叔房間的門,一眼便看到地上蜷躺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嘴里還塞著一只臭襪子,好似一頭待宰的肥豬。
旁邊兩間房幾乎一樣的情況,動手了但沒有下死手。
說不出是什么滋味,這個時候就不應該心軟,應當直接下死手,以絕后患,可小冬自己都下不了死手,又拿什么去要求別人。
大部分人還在房間里,不敢耽擱太多時間,了解到周靖他們的計劃后,幾位伯伯嬢嬢義無反顧地加入,正式開啟營救計劃。
不過計劃看似簡單,實施起來還是頗為復雜。
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房間,吳嬢落回肚子里的心又懸了起來,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還得一間一間地找。”
話落,一直盡量降低存在感的周靖自信一笑,帶了幾分得意道:“放心吧,我們在提前在不足四人、可能會安排村民住進去的門上做了記號。你們留意下有膠印的位置,有個小三角符號就是我們要找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