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安排不出一朵花,特意問一句肯定是有說法的,梁昭嘴角微揚(yáng),故作不解,“嗯?說說。”
顧孟然老老實實:“許星冉和許愿一人一間。”
“嗯,然后?”
顧孟然:“你不覺得奇怪?我們只剩下兩間空房間。”
“奇怪,”梁昭哼笑一聲,“所以許星河住哪?”
感覺已經(jīng)被看穿了,顧孟然鼓著腮幫子,“我把你的房間收拾出來給許星河了。”
“那我睡哪?”
“客廳打地鋪。”
“好,那我打地鋪。”梁昭話里帶笑。
顧孟然:“你不生氣?”
“不生氣。”
“為什么?”
“因為我知道,你不舍得讓我打地鋪。”
“哇,你好雞賊哦!”顧孟然咬他耳垂,小聲咕噥道:“真羨慕你,馬上就要和你男朋友同居了。”
梁昭側(cè)過頭吻他,“不用羨慕,你男朋友也會陪你。”
一個蹲著一個趴著,兩人鼻尖相抵,接了一個綿長繾綣的吻。
不帶任何綺念,簡單而純粹的親近。
一吻結(jié)束,梁昭用額頭將顧孟然頂開,浸潤水光的嘴唇微張,嗓音低啞道:“好了,去一邊玩,我要干活了。爭取今天把這些泡沫箱清理出來,改天重新種。”
顧孟然松開桎梏,從梁昭背上爬起來,挽起袖子便蹲在了另一個泡沫箱前,“說什么呢,干活兒當(dāng)然是兩個人更快。”
“剛回來,你應(yīng)該好好休息一下。”
“哦?那你為什么不好好休息?”
梁昭:“我閑不住。”
“巧了,我也閑不住。”顧孟然咧著嘴笑。
幫忙干活兒是真心實意的,顧孟然蹲下便開始薅。不過那嘴巴真的閑不住,不一會兒,他又想到剛才糾結(jié)那個難題,果斷將自己的打算告訴梁昭,讓他幫忙出謀劃策。
難題稍微有點難,梁昭被問住了,攥著一把枯葉反復(fù)揉捏,過了好一陣兒才開口道:“想法是好的,但現(xiàn)在不是送泥土的時候,前不見山,后不見地,我們找不到合適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