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停泊在湖中的船舶忽然開始移動,且朝著村子方向靠近,段月宴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一把扯過置于駕駛臺上的高頻呼叫器。
“滋滋滋,小段?是你們嗎?…到嗎?”
幾乎同時,高頻響了,略微失真又斷斷續續的聲音在駕駛室回蕩開。
一秒都不帶猶豫的,段月宴迅速按下呼叫器應答:“是,我是段月宴!是風翼號的孟爺爺嗎?你們這是要去哪?發生什么事了?”
風翼號和恒榮盛同時移動起來,這本身就非常反常。
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段月宴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對方的話再度通過高頻傳來時,他瞳孔緊縮,握著呼叫器的手猛地一顫。
“出事了,村里出事了!不知道從哪開過來一艘游輪,他們來了好多人。他們把村里的物資搜刮干凈,還把人也全部帶走了!來不及了小段,抓緊時間,必須阻止他們!”
“怎么樣,打得開嗎?”
“這鎖有點不一樣,感覺懸。”
“嘶,那咋辦?”
……
永躍號四樓。
安全通道門口里三層外三層,圍著烏泱泱一群人。
人群最前面,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顧孟然手拿細鐵絲,對著安全門門鎖搗鼓了將近十分鐘,緊閉的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打不開,根本打不開,開鎖技術白練了。
議論聲從身后傳來,顧孟然臉紅到耳后根,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
活兒是自己攬的,撂挑子不干有點兒難為情,可這個鎖和別的鎖不一樣,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再開下去只會平白耽誤時間。
就在他猶豫糾結之際,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從旁邊伸過來,不拒絕地從他手中抽走細鐵絲。緊接著,梁昭低沉的嗓音回蕩開:“鎖不好整,打不開,想想別的辦法吧。”
純粹是包袱重,根本沒有人責怪顧孟然的技術不行。
話音一落,村民們紛紛出起了主意:
“要不直接用油鋸把門破開吧,那玩意兒威力大。”
“對哦,咱們不是還有這個好東西嗎?”
“想什么呢?這不是咱們村里的木頭門,這是船,這安全門完全就是一張鋼板,根本鋸不開。”
“那,那咋辦?”
“要不找找別的入口?”"